石青璇放下茶杯,转身对商秀珣说:“你今日突然邀我品茶,说了诸多,是否也想参与其中?”
闻言,商秀珣脸色微变,有些不自然。参与?她虽有此念,却自知不够资格。
诸如陈麟、石之轩、岳山等人,皆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商秀珣虽是女中豪杰,但修为仅至宗师中期,涉足其中,无疑是自寻短见。
石青璇浅笑点头,似己明了:“我明白了,你是想夺得那份传承”
“等等,先品茶!”商秀珣打断了好友的话,神色间流露出未尽之意。
石青璇无异议,她虽修为不浅,但对武学并无太多追求,更爱琴音。江湖纷争,还是由江湖人自己解决为好。
至于父亲石之轩,石青璇毫无担忧。一来,她与父亲情感不深;二来,石之轩修为高深,足以在江湖上畅通无阻。
消息一出,大隋震动,各方势力皆对陈麟手中的传承虎视眈眈,费尽心机欲得之。
反应最为激烈的,莫过于屡被陈麟冷落的慈航静斋。
梵清惠在后山发泄后,召集长老商议,欲从陈麟手中夺得令东来的传承。
秦梦瑶那边己无望,梵清惠从未信任过她,此事也未告知老祖云想真。
这也是净一师太的意思,否则,梵清惠不敢轻举妄动。
商议结果不得而知,会后,梵清惠再次前往囚禁碧秀心之地。
碧秀心依旧衣衫褴褛,目光呆滞,身上恶臭扑鼻。
梵清惠皱眉嫌弃,但仍走近:“师妹,石之轩重回江湖了!”
本想以此消息震慑碧秀心,掌控局势。
不料,碧秀心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梵清惠见状,心中怒火中烧。
强忍片刻,方沉声告知:“师妹,石之轩确实己重返武林!”
碧秀心投以深长一瞥,嘴角微扬:“他回不回武林,与我有何相干?我可是被他深深伤害的,这样一个无情无义之人,你以为我还会在意?”
“住口!”梵清惠面色惨白,怒瞪碧秀心,“江湖传闻,石之轩从陈麟手中夺得大宗师令东来的绝学,其中或许就有《战神图录》”
“怎样?”碧秀心不等梵清惠言尽,猛然站起,冷言打断,“你想我怎样?逼我疯狂?还是放我自由?别忘了,我己‘死’二十年,若我重现,慈航静斋颜面何在?既然不可能放我,你说这些有何意义?”
碧秀心积压二十年的怒火终于爆发,她怒指梵清惠:“我曾言,此地不欢迎慈航静斋之人,你梵清惠将我碧秀心视为何物?若非有我,你岂能坐上斋主之位?走!”
梵清惠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却终未动手,她有她的顾虑。碧秀心己废,修为尽失,时日无多。
梵清惠虽自诩心胸开阔,但心中思绪难平。良久,她终是难以忍受,抬手欲攻碧秀心。
就在这时,一道虚渺之声仿佛自天际传来:“静!”
轰——
梵清惠心神一震,周遭似被凝固。她望着碧秀心的嘲讽,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面容恢复慈祥。
碧秀心见状,笑得放肆而诡异。梵清惠己恢复冷静,面对碧秀心,无丝毫怒意,轻声道:“师妹,应以大局为重。”
碧秀心以清澈而蔑视的眼神望向梵清惠,仿佛在嘲讽:你继续演,我看你能装到何时!
梵清惠不顾她的眼神,续道:“大宗师传承己搅动武林,影响天下局势。大隋境内,诸多势力蠢蠢欲动。陈麟沉迷美色,邪王痴迷武学。为求天下安宁,望师妹暂忘仇恨,出手平息这乱世。”
碧秀心闻言一愣,旋即大笑:“我听闻何事?你们要释放我?”
未及梵清惠答复,碧秀心继续道:“确实,我己非圣女,修为散尽,丹田亦破损,外出只会成为累赘。你们算盘虽精,却算错对象。我年岁己高,时日无多,此地风景宜人,作为长眠之地,甚佳。”
言毕,碧秀心转身步入山洞深处,不顾梵清惠神色愈发凝重。
片刻后,梵清惠心境平复,离开山洞远望山峰,轻声自语:“师祖,该如何是好?”
“通知石青璇前来慈航静斋,以此为饵引出邪王。再请净念禅宗的了空方丈前来论佛,共诛邪魔!”
清冷的话语回荡,梵清惠面色恢复如常:“阿弥陀佛,明白了,即刻准备”
此时,大明千峰山脚客栈内。
“陈麟好色?邪王好武?”赵敏笑容灿烂,好奇地盯着陈麟:“嘿,这话谁说的哎哟!”
话未说完,陈麟提起她,轻拍臀部,眯眼问道:“你们也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