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傻傻地点着脑袋。
“那么,”他口气忽然变得严肃而认真,“滕希恩小姐,请问你愿意成为傅时御先生的女朋友吗?并以结婚为前提进行交往。”
她忽然回神,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坐直了身子。双手将被他弄得稍稍凌乱的长发夹到耳后,咽了咽嗓子,低垂着眸子,不敢看他:“上个月,我拿到手的工资扣完税,还不到一万,不够你喝两杯红酒,我们……”
他笑着又把她抱回怀里,亲了亲她黑亮的头发,柔声道:“没关系,我赚钱给你花……命都给你。”
她终于笑了,笑着笑着就流下了眼泪,躲在他怀里,瓮瓮地问:“那你工资卡给我吗?”
“给的。”
察觉到胸膛有湿意,他笑着轻拍她的背安抚:“好了不哭了,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她抡起小拳头锤他的胸膛,不管眼下正受自己眼泪鼻涕摧残的衬衫一件顶她几个月工资,软着声音控诉:“你坏蛋!你昨晚为什么不说,害我难过了一晚上……”
他哭笑不得:“在车上表白不够浪漫,所以我就又忍了一晚上。”
他没告诉她,其实他原本没打算这么快确定关系,还是希望慢慢接触,慢慢加深感情,然后给她一个难忘的告白,让她在多年以后,可以回忆当年的自己像公主一般接受了表白。
结果,她昨晚突然出去跟人相亲,接着,又在车上对他表白,他只好临时调整计划,幸亏今天有初雪,否则他对她的表白将变得一点仪式感都没有。
千言万语,他化作一句:“我太喜欢你了,想让我们之间的所有第一次,都成为一辈子难忘的纪念。”
她伏在他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小肩膀抖个不停,他心疼地抱紧了她,不停地吻她的头发安抚她。
他们一下午就坐在那儿看今年的初雪。
滕希恩将脑袋枕在傅时御肩上,俩人小小声地聊着天。
她对傅时御有太多好奇的事情了,一下午都没问够,无论她问什么,傅时御都很耐心地回答她。
期间,她去了洗手间几次,傅时御每次都贴心地在外面等她,帮她拿包。
傅时御也提议过去看电影,她不要,双手圈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颈窝里,偶尔说说话,偶尔安静地看着初雪。
“你以前和别的姑娘看过初雪吗?”她问。
“没有。”他笑,“第一次花几个小时坐着看雪。”
她不依不饶:“那你为什么会选在初雪的时候跟我表白呀?”
“昨晚我在回家的路上,听到电台说,今天有初雪,还说……”
“还说什么呢?”她摇摇他的腰。
他笑,搂紧了她的身子:“还说,和喜欢的人一起看初雪,所有的表白都会成功,所有的谎言都会被原谅;而相爱的人一起看了初雪,就会永远幸福地在一起。”
她捂着嘴巴偷笑,笑得眉眼弯弯。
“你懂好多,以前和前女友表白,也是特地选一个时间吗?”
这话刚问出口,她又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了。
好好的提那茬干嘛?净给自己添堵。
气氛有点微妙,也有点尴尬,傅时御没说话,滕希恩刚想找话题缓解尴尬,他揽着她身子的手臂收紧了一些,然后低下头,亲了她额头一下,笑道:“没有前女友,只喜欢过你,只跟你表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