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添麻烦了。”
“没有,快去吧。”
温瓷走到门边施施然褪下身上医师装扮,
当她褪下口罩露出脸颊上那层薄汗时槐舟本能侧开目光。
但温瓷远比她要直接,
“你找我?”
“嗯。”
槐舟错过温瓷面庞冷眼扫过看戏的一众伤员医生,
大家不明就里,生怕惹上什么麻烦,齐齐回过头来。
温瓷没有忽略这些细节,却也没深究,
只轻轻柔柔一句,
“找个地方吃饭吧。”
槿南临海,临一片没什么生机的海。
这年头居民都很有自知之明,
陆地上尚且危险,
空旷海面更成了无形棺椁,
张开血盆大口,只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海风潮湿,水面微深,
像下一刻就要从中跃出什么野兽。
但灾变后除了粮食,就数聚居地的土地值钱。
这儿还是开了一家小酒馆,
老板是个四十左右的大姐,
说起话来嗓门很大,
听说是死了丈夫,好在小孩没事。
她也没嫁人,就这么空荡荡守着这片海。
“温姑娘,又过来照顾俺家生意啊!”
“嗯。”
除却工作需要,
温瓷其实不太爱自己挑衣服,
她身上仍旧是从涔边带回来那件高领毛衣,
边角有些陈旧了,显得很没有生气。
槐舟随她指引坐在小摊对面招待客人的座椅上,
左右张望后很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