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张司九只看了一眼,就下了论断:“眼睛已经戳坏了,没办法治好。只能先进行眼球摘除,看看有没有伤到其他地方。”
虽然目前人还是清醒的,看着也没有其他毛病,但眼球背后就是大脑,谁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影响到。
就算没有伤到,但如果引发了颅内出血,也很要命。
张司九简直都服了:“你们这样,真的值得吗?”
换成张司九自己,都不会因为这些话去跟人打架——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说去呗!
那个被开瓢的捂着脑袋,这会儿又是后悔又是后怕:“怎么办?我是不是得去坐牢了?我当时也真是一时冲动,没想那么多。而且他先打的我——”
虽然对方是为了帮自己说话才变成这样的,但张司九还是没好气:“这会儿知道怕和后悔了?早干嘛去了?非得来亲自验证一下我的医术?”
张司九都快气死了。
这不是拿自己生命开玩笑么!
而且说起来好像还是为了她似的。
这种感觉,就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说不管吧,好像也不太合适。可管吧,又觉得凭啥呢?
不过,人都送来了,张司九肯定也只能尽心治。
那个眼睛被戳了的,这会又愤怒又害怕:“我要是瞎了,我肯定不会放过你们!还有你,张小娘子,我求求你,你帮帮我——你不是神医吗!”
张司九气笑了:“你这会儿求我了,可有啥用呢?我再神,我还能凭空给你变出个眼珠子?”
倒霉蛋
张司九这么一句话,顿时就让伤者激动起来。
好悬抓到张司九的脸。
他现在就一个眼睛能看见,视野和以前都不一样,根本不习惯,所以很多动作,就完全有点失去准头的意思。
不过,招银一个箭步就冲上来了,直接把人摁在了床上,转头问张司九:“弄晕吧!”
张司九点点头,然后喊邓文来灌麻药。
倒不是她故意要折磨人,只因为这个伤者情绪太激动了。他的伤又那样严重,张司九生怕他一个不小心,给自己来个二次伤害。
至于开瓢那个,叫程勇,张司九过去给他处理伤口。
他的伤口在侧脑。
伤口血肉模糊一片,张司九也看不见,只能让白槿她们先给头发剪了刮干净。
趁着白槿她们剪头发处理头皮,张司九问了程勇几个简单的问题:“你头晕吗?”
程勇摇头。
“恶心想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