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冷泉:“是为了止血,这样捆绑之后,流血会减轻很多,但不可太紧,太紧会导致肢体血脉不通,时间长了容易坏死。也不可太松,太松就没有效果。”
张司九再问:“可不紧的话,血流太多怎么办?”
沈铁也缓过神来,忙跟上:“应当时不时松开一会,让血脉通一会儿,血气运行,再行紧扎。”
张司九很满意:这两个徒弟,还真好好学了呢!
至于其他的,此时也回过神来,一个个多有懊悔和郁闷。
毕竟这些他们也知道啊!就是没能抢答上啊!
这就很让人郁闷不是?
手术室准备好,张司九直接就让送手术室去了。
这么严重的骨折,但凡是稍微迟疑一下,搞不好一个什么动作,就直接把骨头扎进内脏了,那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不过,听云他们挪走伤者的时候,张司九教了一句:“这么严重的伤,一定不能轻易挪动。挪动时候一定要轻,一定要稳,防止二次伤害。”
沈铁很好学:“二次伤害是什么?”
张司九解释一遍。
有个学生问:“这样的病人,真能救回来吗?”
他脸上是浓浓的怀疑。
毕竟,大家虽然年轻,但也不是傻子。
一般遇到胸口都凹陷下去的,直接就会放弃治疗,让人抬回家去,好让家里人都见一见,说上最后几句话——嗯,大多数这种是话都说不出来的。
张司九也不会把话说死了,只道:“在别的大夫那,的确是没有办法。但是在疡医手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希望。主要还是看他运气怎么样,再看疡医技术怎么样。”
这话张司九真是谦虚。
但落在一干学生眼里,那完全是装逼:都这样了,你还说他有希望!
张司九准备进手术室。
沈铁和冷泉对视一眼,毫不犹豫:“我们也想跟着去。我们这几天都跟大师姐学了好多了!规矩我们都懂!”
张司九也没犹豫:“行,到手术室里,管好手和嘴,不许挪动。”
冷泉和沈铁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其他人投来羡慕的目光,也有嫉妒的:“凭什么他们能去,我们不能?张娘子,您不能偏心!”
张司九本来都走到门边上了,听见这话,顿时转过头来,笑着说了句:“就冲着你这个称呼,我就偏心了。”
说完扬长而去,深藏功与名。
剩下那些人,气得要死,却没有丝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