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警车呜哇呜哇的声音,没过一会儿,违反高速大车行驶规则的半挂被拦停在服务器。几个警察拿着证件围住车,对上面的司机目露严肃。
“我们收到举报,你身份可疑,请下车接受检查。”
司机顿时变得惊慌失措,他下意识拨通手机里某个电话。
“你可没说过我还要被抓呀!”
廖安阳听到司机大喊大叫,他顿觉不妙,立马语气凶恶地威胁人。
“你最好不要把我供出来!你什么都不说,只是违反交通法,最多关一段时间。可你要是把我供出来,仔细你家人的命!”
说完便把手机挂断。廖安阳脸色忽青忽紫,他看了手机许久,直接拿出手机卡,折断扔进了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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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渔白压根没去疗养院。
他在高速上绕了一圈,又直接回去了。路中接了一个电话,是明城军科医院的救护车司机打电话来告知已经将植物人病人顾明亮收到住院部。
顾渔白连家都没回,直接去给养父办理住院手续。
这里安保要比明城市中心医院和其他疗养院要严谨,巡逻的保安都是带编制的退伍军人,来往病人和家属都要经过严格登记和审查。
他这次给养父转院比上次更加隐蔽,即便疗养院有人盯着,恐怕也不知道救护车将病人带到了何处。
顾渔白一大早就出门,现在忙完一圈回到家中也不过九点,明天学校开始排课,今晚顾渔白跟顾一泓都需要住进学校宿舍。
刚走出电梯,迎面在家门口遇见一个满脸着急已经在砰砰踹门的虞厉。
整齐端肃的虞厉,白天身上不是整套西服便是衬衫长裤,他就连头发都要用发胶梳理得干净利落。除了两人一起去爬山那次外,顾渔白从未见过虞厉如此。。。狂放不羁。
他身上穿着的竟然是一套黑色长袖丝绸睡衣,只是他起得匆忙衣衫凌乱,睡衣有一半被夹在睡裤里。
他脚上踏着拖鞋,头发也乱糟糟的好像没来得及打理。
不仅如此,稳重的虞厉失去稳重,急躁得用脚砰砰直踹他家房门。
顾渔白:“。。。。。。”
世界末日了吗?
还是说,这才是虞厉本性?
顾渔白从睡醒起便抑郁的心情,总算上扬几分。他眼睛微弯,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这是上天降下陨石,把我们虞总的脑袋砸坏了不成?不然怎么平白无故地来砸邻居房门。不怕我这个主人家报警吗?”
虞厉猛地转过头,看见顾渔白好好地站在那,眼里迅速闪过一丝惊喜。
他直接上前狠狠将顾渔白抱住,下巴搁在顾渔白头上,顾渔白微微仰头,仿佛有温热的液体从他额头滑落。
虞厉抱着顾渔白的手臂微微发抖。
顾渔白纳闷问道:“怎么了?”
虞厉手心微攥,将顾渔白抱得更加紧。
过了好一会儿,虞厉才闷闷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