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他,连同对苏静的那份爱全部给了他一人。
齐名清楚的知道他们所说的爱不是在同一个范畴之内,有时候他就搞不懂,爱就爱嘛,干嘛非要分出很多种,什么亲人之间的爱啊朋友之间的爱啊情人之间的爱啊等等,为什么不直接锁定成男人对女人的情爱呢。
任小茴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装傻,难能可贵的是知道在什么时候怎么装。
司徒格走过来的时候齐名才松开她,面对着这对新人,笑得舒心,恭喜你们。
“谢谢你。”司徒格说得很真挚,自从昨晚跟他喝过酒之后,就很想跟他交个朋友。
但齐名并不想多呆,便言辞道别。
临走的时候齐名还是回头看了任小茴一眼,她正在跟司徒格招呼其他的宾客,脸上挂着笑即便看不到也能深深的感受到。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也应该告一段落了。
待到所有的宾客都走了之后,今日的太阳才慢腾腾的移到西半边,仍旧通红的挂在天际,不知是因为人们的追求还是少了黑夜的不挽留。
任小茴和司徒格回到别墅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原来它并不是不去挽留白日,而是知道那轮白日迟早都要落入怀里。
一回到家,任小茴就赶紧跑到厨房,她知道今天的司徒格除了喝酒,一点东西也没有吃过。
司徒格站在客厅看着厨房里那身背影,心里一阵温暖。
这就是他要的家,跟预计的一模一样。
当任小茴端出一碗蛋炒饭的时候司徒格只觉自己的喉咙有什么东西在滚动,鼻子也突然泛酸,她亮晶晶的眼睛在说,没菜了,只好炒蛋炒饭凑合着吃。
他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动的人,更不是那么容易就动情的人。当初阿岚为他挡了一刀才扭转了他的目光,而如今像任小茴这样的人,他压根儿没有往心上放过,只是觉得比较适合结婚,根本没有想过要爱上她。就连前些日子蠢蠢欲动的心思也早就处理好了。
“赶紧趁热吃,我知道你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任小茴将筷子递给他,笑嘻嘻的说。
司徒格笑着接过碗,柔声问,你不吃?
任小茴大大咧咧的拍拍自己的肚皮,傻逼一样嘿嘿笑着说,我不饿,刚才在那边偷吃了很多东西。
其实她自己也没有吃多少,加上结婚本就是个耗费体力的活儿,在炒饭的时候闻到香味儿肚子就咕咕叫了好多回,只是剩饭就只有这么一小碗,还是她上次没舍得扔掉的。
司徒格用筷子亲昵的敲了敲她的大脑袋才吃起来。
任小茴的胃根本挡不牢饭香的诱惑,为了不让司徒格听到咕噜噜的叫声,忙说,你慢慢吃,我去放洗澡水。
她说完不等司徒格回答就直接朝卧室走去,没走多远胃就已经在反抗了,还好她的步伐够沉重,淹没了那一声声的挣扎。
人吧,没有想到饿的时候就察觉不到饿,老惦记着自己是饿着肚子就越发饿得销魂。
任小茴已经饿得在卧室里走来走去,祈祷司徒格进来的时候那阵饿也乖乖听话的过去了,为此她不住的往肚子里灌水,但仍旧封不住那翻腾蹈海的叫。
司徒格进来的时候她赶紧又说,水放好了,你先洗,我去收拾一下厨房。
她说完就要朝门口走去却被司徒格突然拉近了怀里,紧紧的抱住,柔声说,任小茴,谢谢你。
任小茴哪里还有精力去顾及司徒格的柔情蜜语,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的祈祷那整装待发的咕噜噜叫千万别出声儿,要是被他发现就糗大了。
“累了一天,快起洗洗,好早点休息。”任小茴试图松开他的怀抱。
司徒格也就真的松开了,却直接吻住了任小茴的嘴,她条件反射的挣扎了半秒钟就臣服在他的臂膀之下。他的吻来得突然却又极为温润细致,把任小茴残存的一点点力气吞噬,整个人也失去了主心骨,紧贴在他的身上。
如此的忘情也就是任小茴忘了她还饿着肚子,而肚里的那份挣扎就像丝毫没有松懈的狙击手一样把握着分寸,关键时刻一枪毙命。
司徒格一边尽情的吻着一边将任小茴腾空位移到床上,衣服也在倒床的那一刻褪尽。如胶似漆的缠绵之中突然几声咕噜噜滚滚而来,这让沉浸在云雾里的女人瞬间惊醒,而身上这个男人也停住了所有的动作,情意如水的双眼看着她。
任小茴本来就已经通红的大圆脸顿时成了猴屁股,微微偏过头,不敢直视司徒格的眼。
她发现自己祈祷的时间错了。
司徒格柔情一笑,亲昵的刮了刮她的红脸蛋儿,起身说,我们先去找点儿吃的。
“啊?”任小茴茫茫然。
司徒格将她拉起来,笑着说,我怕你一会儿晕了。
任小茴恨不得将自己这张脸扔进油锅里炸,再丢进汤锅里炖,苍天啊大地,什么时候添乱都可以,为毛非要找到这个时刻,真他妈坑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