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外面响起脚步声。白大蜡满头大汗,风尘仆仆地阎进来。
单作舟劈头就问:“赤色军有多少人,住在什么地方?”
白大蜡撩起衣襟,抹把汗。
“嗨!别提啦,险些变成枪粪!马鞍子都打开花儿了。”
单作舟惊:“怎么了?”
“我们出村不远,就望见东北方向烟尘起处跑着几匹快马,看样子是奔半拉屯去了。”
单作舟眨眨服,沉思片刻:“嗯,我明白了。昨天夜里准是他们进了半拉屯。”
马静元在旁不住地点头:“有理,有理。”
白大蜡又说:“我们追到半拉屯附近,突然从路旁高粱地里打来几枪,我们怕中了埋伏,就拨马回来了。”
单作舟沉下脸:“平时气势凶凶的,上阵就变成尿泥。歇着去吧!”
“是!”
白大蜡冲马静元和单作舟施个星管的鞠躬礼,退出客厅。
单作舟说:“爷,怎么样,赤色军兵力果然雄厚吧?”
马静元微然笑:“看来非守不可了,你下令布防吧,设卡子门,拉铁丝网,恢复满洲国的切设施。这叫做深沟高垒,固守待援。老弟,你放心大胆跟着姓马的干吧!”
单作舟想了片刻:“爷,日本人投降之前,我直在这带搜山讨伐。连岁孩子都认识我单作舟,如今守炮手村,算是给谁守?”
马静元又拍单作舟的肩膀:“老弟,从现在起,你的森林警察队改为炮手村地方保安队,这样就名正言顺了!”
“这保安队归谁指挥?”
“归我指挥!”
“维持会呢?”
“维持会算个屁,我不保举,聂铁嘴能当上会长才怪。鄙人是民国十年加入国民党,我就好比是炮手村的蒋委员长。”
“这么说,守炮手村是给你守?”
马静元得意洋洋地:“当然啦。我是青天白日军,青天白日军就是我。给青天白日军守,给我守都是码事。老弟,我升官你也晋级,我吃肉决不让你喝汤。”
单作舟点点头:“作舟虽然鲁葬,却有点血性。只要爷不亏待我,我准能对得起你。”
“好啊,这才象个武人。”
马静元说到这儿,转话锋:“作舟啊!你年逾旬,总不能这样荒唐下去了。该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啦。”
单作舟长叹声:“唉,手无分文,成家立业的事连想都不敢想啊!”
“老弟如不嫌弃,我把小女隐兰许给你,虽然够不上门当户对,却也是女貌郎才。”
单作舟听,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忙文:“爷,你说什么?”
“我说,我把小女隐兰许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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