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谢琢:“……”
谢琢看了一眼汤呼呼,眼神甚至透露一抹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无措。
汤呼呼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爸爸,似乎从表情读懂了一点点:“爸爸,你在害怕吗?”
谢琢一愣:“害怕什么?”
汤呼呼:“害怕车车。”
汤呼呼站在前后座的缝隙里,双臂抱住爸爸的左腿膝盖,胖胖的身体像一个反冲气囊:“我保护爸爸。”
爸爸出过车祸,一定害怕坐车。
谢琢:“……”并不是。
谢琢:“你没有安全带,爸爸抱着你。”
“好!”汤呼呼爬到爸爸身侧,藤壶一样吸住爸爸,把脸蛋埋进去,闷声闷气地问,“爸爸,叔叔明天还会跟我一起听广播吗?”
谢琢心想你们今天也没有一起听广播,林松玉来了他就关闭了,小崽子竟然没有察觉。
“叔叔每天很早就要上班,不能跟呼呼一起听广播。”谢琢抵开汤呼呼的脸蛋,伸手从上衣内兜掏出一条金坠和一颗糖果,“这是叔叔送你的。”
汤呼呼把糖果拿住:“很贵很贵噢!”
是啊,贵得爸爸都被拉黑了。
谢琢:“这一次没关系。”
……
林松玉又梦见有人让他去给谢琢当保姆。
[你要我给穷小子当保姆?我直接给他请一百个保姆不行吗。]
[我这张脸,被人认出来多丢人,换。]
[你不会要我用这双手去伺候谢琢吃喝拉撒吧?]
[还有我的声音,我听不得我的声线低声下气。]
[真麻烦,早知道换一个人了。]一道声音轻轻地叹。
林松玉丧着脸醒来,遇见谢琢后,老是梦见给人当保姆是怎么回事,犯贱吗?
重复的梦往往有现实需求的投射。
林松玉理智清醒地剖析这场奇怪的梦。
因为他不愿意承认自己这种过度的关注,不愿意承认他居然真的去养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孩,所以他在梦里总是给自己粉饰“被迫”的视角。
他其实盼望着有人强迫他去谢琢家当保姆照顾汤呼呼?或者说他拉不下面子所以企图扮演另一个人潜伏在汤呼呼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