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劲搓着,冒出一个坏主意:要不要在后面掏个洞。
想想还是没敢,依照枭风的脾气,估计要把他的衬衫抢去重新做两条内裤,毕竟枭风的缝纫技术不是盖的。
干完活,王昕拾起野果吃,猫着腰往池子里瞅,喊道:“怎么不见了。”
“哗啦”一声!
枭风的脑袋从水面露出,抹了一把脸:“里面是深水,很凉快,你刚才没发现吗?”
王昕坐正身体,继续吃着野果:“没有,你抓紧时间洗,自己定的十分钟,早就超时了。”
说完,晃了晃手里的劳力士。
枭风回到浅水区,站在岩石下冲头发,“伟大时刻总是超越时间本身。”
“我靠。。”王昕赶忙低头去看自己的脚丫子,脸皮越来越烫,“你的伟大时刻就是光屁股在河沟里游两圈。”
阳光很给力,枭风洗完上岸时衣服就干了。
用纯净水洗澡,穿上充满日光味道的衣服,还有野果补充营养,有史以来最舒服的一次。
小船继续向前航行,两人轮班划桨。
出了崖洞之后,王昕忽然打破沉静:“枭风,你吃什么长这么大。。。高,长这么高。”
枭风很慢很慢地抬起脸,声音无绪:“你管呢。”
“。。。。。。”
王昕边翻白眼边扭头,看着一望无际的海平面,脑海里不断闪回枭风伟岸的身影。
真要命,单身久了看谁都眉目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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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天,出海的两个人返航归来。
沙滩上空空如也,走之前摆的石头纹丝未动,周遭死气沉沉的,就像刚刚经历过一场瘟疫,带走了所有生命。
没有飞机,没有救援队,什么都没有。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王昕瞬间坠入一种剧烈的沮丧之中,上岸之后就像丢了魂,往沙地上一坐,目光涣散地盯着海浪。
枭风本就不抱希望,自然就不会失望,沉着应对一切现实,而且在回来的路上就打算好一步该做什么,确切讲是捡到旗帜时就已下定决心。
他必须去证实自己的猜测,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努力生活下去。
至于王昕能不能承受得住。。。
枭风将木筏拉上岸,检查完渔网的收获,再向王昕看去时,对方依旧坐在那发呆,姿势都没变。
“王昕,”枭风朝人走近,“起来,回营地看看。”
王昕抬起一张生无可恋的脸:“枭风,我的预感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