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争没有贸然将傅兰萧带进去,而是找到在地窖中忙碌的姑母,问:“我们家还能收留一个人吗?他很有钱,他能出好多钱住下来。”
姑母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这小丫头能看到什么富贵人家,莫不是撞到了脑袋,开始发癔症了。
她瞄了她一眼,好似根本没看到她披着的狐裘,
“除非天王老子来了,不然免谈!滚滚滚,晾完衣裳就去接策儿,都这么晚了,你想让他等你多久?!”
黛争果不其然地碰壁,她苦恼地去找傅兰萧,正思索着该怎么办,哭丧个脸说:“怎么办,姑母不同意。”
“去城里。”
不同意就不同意,他也没觉得她会同意,只要将黛争带走就好,先去汝城开个客房住上,再去联系自己的部下,将她带回长安。
“是要去接黛策吗?好,我们一起去喔。”
路上黛争跟傅兰萧提议将狐裘当了的想法,给姑母看到真金白银,她应该就会同意了。
“这已经是你的了,你做决定,不过最好将钱自己留着,别给他们。”
“嗯,我听你的。”
傅兰萧跟着傅兰萧走在她熟悉的道路上,路上驴车行着,泥水随着车轮滚动溅在路边形成泥滩,偶尔有人跟他们一样步行,时不时向黛争好奇地打望。
她每日要在这里往来,若是被拐子捉去怎么办?
傅兰萧不禁蹙眉,还是要快些带她走。
最好今夜就走。
“黛争。”
“怎么啦?”
“不管他们了,你跟我去长安好不好?”
“长安?”
黛争对这个地方又熟悉又陌生,她偷偷听书院的墙根,听见夫子讲起长安,知道那里繁华似锦,多少风流才子趋之若鹜。
她还能去长安?
小神仙是从长安来的?
“你在长安有住的地方吗?”
可黛争除了后山,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汝城,哪里知道长安在哪。
实在太遥远了。
可为什么她为什么总觉得她也去过长安,对这个地方向往又抗拒。
“有,如果你想,我们一会就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