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今天就算被治安司抓去卸货,也要把这个阴阳怪气的家伙揍得满地找牙!
拳师见状赶紧从摊位上绕出来,一把按住男子青筋暴起的手腕:
“老弟莫生气,莫生气!”
“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
“一个见习生,老子还怕他不成?”
男子甩开拳师的手,声音里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傲慢:
“别说他,就是他后面”
“哎哟我的祖宗!”
另一边正在吃瓜看热闹,卖海岸灵草的摊主突然冲过来,手里还抓着半截没包完的药草。
他连忙打断男子的后半段,紧张地四下张望:
“那人就是廖平湘!悬空岛贸易司议长!”
整个摊位附近突然安静了几秒。
年轻男子感觉有冷汗顺着脊背流下。
虽然他才来不久,当然听说过这个名字——贸易司那些戴着玄铁令牌的税吏,正是给他发放交易许可证的人,虽然自由市场不收税,但也要获得同意才允许。
“他修为是不高……”
灵草摊主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颤抖:
“可他背后是悬空岛岛主……他老人家啊!”
说了半截又停顿时时,摊主几乎是气音,仿佛光是说出这个名字就会招来灾祸。
年轻男子攥紧了手中的布袋,指节微微发白。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悬空岛贸易司的方向,那座高耸的白色建筑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
那可是悬空岛贸易司的议长啊,他不过是个刚来岛上讨生活的初级长枪手,若是对方真要找麻烦
“怕了吧!”
初级拳师龚克俭咧着嘴,露出两排黄牙。
他故意凑近年轻男子,带着草药味的呼吸喷在对方脸上:
“听说上个月有个家伙被查出漏税,现在还在码头服苦役呢。”
他说着,还做了个镣铐的手势。
年轻男子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想起储物腰带里那那些从外地带来的虫卵瓶,心跳得更快了。
“龚大,你别吓唬人家。”
卖草药的摊主用烟杆敲了敲摊位,褐色的烟灰簌簌落下:
“廖议长最是讲理。我在这悬空港摆了多年摊,从没见过他无故刁难人,比起以前……”
草药摊主眯起眼睛,皱纹里藏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