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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当然。&rdo;

陆逸飞把玉笛递过去，杰弗里把玩着，指着笛子上部的一道接缝说：&ldo;这道

接缝……&rdo;

&ldo;那是调音高用的。这管笛子由上下两段组成，在用于合奏时，可以抽拉这

儿，对音高做微量的调整，适应那些音高固定的乐器……&rdo;

他的解释突然中断了，因为杰弗里已突然抽出上半截笛管。接口处是黄铜做

的过渡套，他举起来仔细查看着，那儿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杰弗里又用手掂了

掂两段笛管的重量：&ldo;当然，下边的笛管要重一些。陆先生，我有一个很无聊的

想法：如果用下半截笛管的重量做分母，用上半截的重量做分子，结果将是一个

真分数，也可以化做一个位数未知的纯小数。陆先生，你知道这个小数是多少吗?&rdo;

陆逸飞的脸色变白了，身上的女人味一扫而光，高傲地说：&ldo;不知道，你当

然可以去称量的。&rdo;

&ldo;是的，我当然会去做的。&rdo;他喊来一个工作人员，命令他把两段笛管去掉

黄铜接合套后做精密的称量，精确到原子级别，并计算出两者之间的比值。&ldo;要

绝对准确，用二进制数字表示的话，要精确到小数点后30亿位，因为我不想破坏

信息的精确性。&rdo;他似乎很随意地说。

这之后他把陆逸飞也撂到一边了，其实他已经明白地说：陆逸飞的结局也已

经敲定。陆逸飞和小泉心照不宣地对视，目光中潜藏着悲凉，他们两位已经是同

病相怜了。现在，三个男人中只剩下那位老人，这回杰弗里没有去察看他的皮箱，

他走到老者身边，注意地观察他。&ldo;布莱什先生，你似乎不大舒服吧。&rdo;

老者勉强地笑道：&ldo;对，真不幸，回航机票买好之后，我却不小心catch了

ld，但行程已经不能改变了。但愿我回到天狼星时，海关检疫人员不会把我拒

之门外。&rdo;

&ldo;唷，这可不行，我得为你的健康负责。万一不是普通的感冒而是变异的感

冒病毒呢。老人家，你不介意我们取一口你的唾液做病毒dna检测吧。&rdo;

索菲娅惊奇地看到，老人的脸色也一下子变白了。他高傲地说：&ldo;当然可以，

谢谢。&rdo;停停他又补充道：&ldo;你是个非常称职的海关检查官，这是我的由衷之言。&rdo;

&ldo;谢谢你的夸奖。&rdo;他又喊来一个工作人员，让他取一口老人的唾液。杰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