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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3页）

等一下等一下。

吴主管刚才，笑了？

众人交头接耳确定了半天，都觉得自己眼花了，直到被不知谁的掌声拉回神，才跟着哗啦啦使劲拍手，擂鼓声里吴原的笑容比刚才清晰了几倍，看得众人心里麻头皮痒，激动得恨不得拿啤酒瓶敲大转盘，但谁也不说破，生怕说了吴原就不笑了。

不错，没白练习。

徐漾看着这一幕，脸上大爱无疆，心中醋海翻涌地想。

接到年国永电话的时候，几道肉菜刚被服务生端上桌，包间里吵得连旁边人说话都听不清，更别说电话里的声音了，徐漾走到雅间外&ldo;喂&rdo;了一句，发现信号还是不好，便径直往楼梯另一边走，年国永的声音才总算清楚了些。

&ldo;喂？&rdo;

&ldo;还听不清？&rdo;

&ldo;现在好了。&rdo;

&ldo;小徐，上次我跟你说过的养老房产项目还记得吧？&rdo;

年老头声音和蔼，听起来心情倒是不错。

&ldo;记得啊，&rdo;徐漾插着兜往前走，雅间在二楼，他倚着栏杆看着楼下饭店大厅，道：&ldo;您上次不是说两个月后才开始宣传？&rdo;

都知道年董对这次的养老房产极其重视，虽说项目是陆厉薇那边儿提出来的，但年老头天生就不是作壁上观的人，他追求的是绿海的声望和业主的体验，至于出力后功劳最后会落到谁手里，和前者一比则不那么重要了。

年国永：&ldo;按照宣传期来说的确是这样，但今早陆厉薇在董事会上提议说，想在月末提前开一场项目发布会。&rdo;

这时，楼下大厅忽然传来一片喧哗声。

大堂经理走到门口，指挥着服务生拉开大门，一伙人笑眯眯地看着门外，像是要迎接某位贵客的到来。

&ldo;发布会啊。&rdo;徐漾懒懒道。

&ldo;你这个销售总监必须在场我就不用多说了吧？到时候新的项目经理也会出席。&rdo;

&ldo;项目经理？&rdo;

尾音还没落地，一行人在大堂经理的点头哈腰下走进大厅。

打先进来的是两个助理打扮的西装男，随即一个气质冰冷，着装精致的中年女人踩着高跟鞋，在服务生的簇拥下闯入视线‐‐

陆厉薇。

徐漾万分意外地挑眉，往前探身。

这么巧？

大门还开着，说明后面还有客人没进来。服务生朝门外望了一眼，也不知看见了什么，忽然迎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就把最后一名客人推进了大厅。

轮椅的银光一闪。

徐漾目光猛地凝住。

&ldo;臭小子！&rdo;年国永在电话里笑道：&ldo;一听就是没看我上次给你的项目报告，写报告的人就是这次养老房产新的项目经理，也是陆厉薇的公子，叫申秋。&rdo;

徐漾：&ldo;……叫什么？&rdo;

年国永忽然觉得徐漾那头的声音怪怪的，重复了一遍：&ldo;陆申秋。&rdo;

隔了半晌都没有回应，年国永还以为通话断了，正要撂下电话，话筒那头忽然响起徐漾意味不明的一声冷呵。

年国永皱眉：&ldo;小徐，怎么了？&rdo;

&ldo;……没什么，年董，一会儿再跟您联系。&rdo;

徐漾挂断电话，大堂内，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别过头冲服务生笑着说了声谢，金边眼镜闪烁间，和陆厉薇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门外的冷风一路往上走，吹得倚栏的胳膊略有些僵硬，徐漾嘴角荒唐般一扯，真切地体验了把什么叫高处不胜寒。

这已经不是巧的问题了。

沉着脸转身，余光里忽然多了道瘦削的人影。

徐漾怔住：&ldo;小学弟……&rdo;

一身黑，脸很白，吴原的视线从大厅收回来，对着徐漾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