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哭了,不哭了好吗?我现在都无法为你擦泪。”顾迎溪不无遗憾的讲,撇撇嘴抱怨着。
宁长乐自己擦着眼泪起身,“你以后,不许再受伤了,你若再这样,我。。。我便另嫁他人,你不能为我擦泪,自有人会为我擦。”
“不行。”顾迎溪急了,“我不许。”
“哼。”宁长乐情绪缓过来了,虽然不哭了,但还是偏过头去,不愿搭理这个差点死掉的没良心小乾君,“你都这样了,你不许什么不许?你拿什么来不许?”
“。。。。。。”
顾迎溪被噎到,她好像现在确实什么都做不到。
其实她这段时间昏睡之中不时会有呓语几句的情况发生,宁长乐知道她心中或许对于平沭山上那一场惨烈战事的仍有深刻阴影,此时她刚刚醒来,可能来不及想起,但宁长乐也在努力拖延她想起的时机。
“夫人~~”顾迎溪委委屈屈的撒娇,生怕自家夫人真的不要她了,另嫁他人,顾迎溪光想想就受不了,“我错了,夫人。”
“原谅我吧,好不好?”
“求你了,夫人~~”
欲念
“顾迎溪,你不对劲。”
宁长乐眯着眼,难得喊自家小乾君全名,小傻子本还在哄着自家夫人,这一时突然被宁长乐连名带姓的叫,还有些懵懵然。
“啊?我,我没有不对劲呀。”昏睡许久的人脑袋还是昏沉沉的,她偏头看去。
她家夫人身着素雅的长裙,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眸子此刻有些黯淡,面上有无法遮掩的倦意,这人瘦的下巴尖抵在自己肩上都能带来几分轻微的疼痛。
“夫人,你瘦了。”她的声音中有一着丝不太明显的哽咽,尽管此刻顾迎溪自己身上还承受着剧痛,可她的心却因为宁长乐而无法自抑的揪紧,心痛的感觉如此强烈,快要让顾迎溪痛到无法呼吸。
顾迎溪不敢想,她昏迷的这些日子里,宁长乐是何等的煎熬。
更不敢想,宁长乐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得知她出事的消息,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见到重伤昏迷的她。
明明答应过的,要好好的,完好无缺的回到夫人身边,她为自己的失言感到内疚,更为这些日子以来宁长乐日夜担忧惊惧的难过而悲伤。
宁长乐抬手捏她鼻尖,轻轻地抚摸着她瘦到凹陷下去的脸颊,她主动吻上顾迎溪的双唇,久违的亲密让两人都有些生涩,舌尖在彼此的口腔之中攫取甜美滋味。
在这个瞬间,仿佛时间都已停止,她们忘却了所有,尽情感受彼此的存在。
那是不需要只言片语就能向彼此传递清晰的牵挂与爱意,熟悉的荔枝甜香告诉顾迎溪,对于她的清醒,宁长乐有多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