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不顾只为了捉泥鳅的小乾元现在身下衣裳都被泥水沾湿,宁长乐埋怨道:“可知冬日里洗衣有多难吗?”
刚刚还一脸骄傲的小乾元此时只能羞愧低下头来,乖巧道歉:“对不起夫人,溪错了。”
她认错了,但她还敢。
“反正脏都脏了,不如多捉几只泥鳅。”顾迎溪又扑过去,脖颈间金项圈之上的玉石铃铛发出“叮咚”声响,随着她的动作来回不停的在宁长乐耳边响起。
宁长乐受不住,哭求道:“你,你将它,摘,摘了,好不好?”
这太羞耻了,那么大个人还要捉泥鳅,也就算了,脖颈上戴着金项圈,金项圈上还有一只不停突显自己存在的玉石铃铛。
这下全世界都会知道她家小乾君没完没了的捉泥鳅了。
顾迎溪动作不停,但却微微低头,在她的角度里,只能看到玉石铃铛偶尔摇晃出的点点残影。
她疑惑道:“摘了吗?可是这是夫人送我的,我很喜欢呢。”
“呜呜~”宁长乐泣不成声,这下真是亲身体验到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而她家小乾君还十分兴奋的提议道:“我喜欢这个玉石铃铛,声音沉润悦耳,没有金属铃铛那般刺耳,要不夫人再弄几个,我们悬挂在床帘上。”
她倒是会提议,宁长乐根本不愿接受,一想到日后睡个觉,她身上铃铛响,床帘上的铃铛也响,光是想想都觉得能将人吵得不能安眠。
于是宁长乐呜咽着拒绝了自家小乾君的提议。
“你,想都,别想,呜~你,能不能,别闹了。”她就不该手欠把顾迎溪放开,就该将她严严实实的绑着,绑一辈子。
也省得她天还未黑透就在这捉泥鳅,捉了一只又一只,捉到手都被狭小泥洞挤压的发红肿胀还要捉。
“好久没捉泥鳅了~溪不想停嘛~”
世间的悲欢并不相通,就算是在深爱彼此的小妻妻身上,偶尔也有无法达成一统的时刻。
宁长乐也不是那等非要管着自家小乾君的性子,她自觉自己已经足够纵着这混账小乾君了。
“天都,哼,黑了,泥鳅,也该,回家呃,睡觉了。”
好嘛,就捉了几回泥鳅,小乾元那个磕巴的毛病转移到自家夫人身上了,某位小乾元还使坏,偏就在人家说话的时候故意动作吸引宁长乐的注意力。
她一边抵着泥泞不堪的泥洞入口,一边仔细看了一圈,确定泥洞还没损毁,应当能够承受得住。
这才开口诱哄道:“泥鳅觉得还可以散散步,消消食,这么早睡觉不合适。”
宁长乐死心了,反正不管怎么样,自家小乾君就是那种既然开始了就一定要做到极致的性格。
无论是哪一种极致,她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