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着,顾迎溪不愿放手,但也感受到她情绪很激动,只好放出信香,试图让人平静下来。
“夫人~我是溪溪呀,你转过来,看看我,好不好?”挨了刀子都不曾流泪的小乾元此时潸然泪下,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让自家夫人伤心难过。
小乾元努力哄人,“怪我,是我不好,不该离开夫人如此之久。”
“松开我。”
宁长乐冷冷道,顾迎溪一愣,宁长乐从来未曾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但她来不及感到悲伤委屈,因为她感受得到,怀中抱着的人儿正在颤抖。
“夫人,究竟怎么了?”顾迎溪强硬将人转过来,便见到宁长乐脸上满布泪痕,她想伸手替宁长乐擦,想起来自己匆匆忙忙赶回来还未曾洗漱。
只好换成用唇舌去舔吻,干裂起皮的唇遇到滚烫泪水有些刺疼,只是没有她此时的心疼。
“你和我说好不好?便是夫人想判溪死刑,也得让溪死得明明白白的对不对?”
宁长乐还是抗拒着她的拥抱,她越是如此,宁长乐越是难过,只要一想到这份温柔也许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分出一半给了旁人,宁长乐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她。
这时有人赶来汇报,“将军,宫里派来的人在前厅等着了。”
顾迎溪此刻哪还顾得上什么宫里来的人,毫不犹豫便道:“你去回禀陛下,家中有事,我明日再进宫向陛下当面请罪。”
“不必。”宁长乐推她,只冷冷道:“我没事。”
她闭着眼,不愿看顾迎溪。
顾迎溪真的没法了,就这么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还一直抗拒自己的怀抱。
于是小乾元气呼呼翻身下床,“啪”一声将房门阖上,又气呼呼冲去暖房。
宁长乐没睁眼,只听她这么大的动静,关门声加上远去的脚步声,便以为自家小乾君是受不住自己的冷脸,没了耐心摔门离开。
她睁开眼,房中果然空无一人,喃喃道:“是去看那人了么?”
说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怎么擦都擦不尽。
“宁长乐,别这么没骨气,你是宁长乐。”她骂自己,不应该会一个变了心的乾元哭泣,又觉得自己实在软弱,变得不像自己。
低头,肚子很大了,里面的长宁十分活泼,近些日子时不时就会踢踢她,可是此时却很安静,像是感受到了亲娘的悲伤,所以乖乖巧巧待着不折腾人。
抚摸着圆圆的孕肚,感受与她血脉相连的存在,宁长乐平静想着,若是顾迎溪真的有了旁人,那么她会与顾迎溪和离。
她宁长乐,绝不与人分享一份宠爱,若不是完整的一颗心,她不要。
正想着,应当如何提出和离,又应当如何保证即使和离长宁也要由自己带走,她现在好歹有个县主的诰命在身,宁氏偌大家业,养她自己和孩子,不会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