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夏心里也想念得紧,更别提陈笙。只这样听季清夏说着,他便觉得眼眶发酸。
使劲眨了眨眼睛,陈笙放下了手中的小猫窗花:“妻主,再画一幅吧。”
他需要做些事情来分散对阿荠的想念。
“好。”
季清夏就这样揽着陈笙,提笔继续作画。
两人一个画一个剪,到天色微暗时,已经剪出了一桌的窗花。
季清夏待陈笙剪完最后一幅,执起他的手,戳了戳他被红纸染红的指尖:“好看。”
陈笙红着耳朵抽出手指,从季清夏怀中起身:“要……要吃晚饭了,我去洗手。”
“我陪夫郎一起~”
当真是半步也舍不得分开。
引出周府
除夕一大早,林曼和冯芷微就满院子的贴起春联来,冯芷微抱了一打昨日陈笙剪出来的窗花,小心翼翼的贴在窗子上,林曼则将春联分出去了大半给温荃,剩下的贴在了几人居住的小院里。
季清夏和陈笙走出屋子的时候,院子里白雪映着大红的春联和窗花,当真多了不少过年的气息。
林曼和冯芷微这会儿正蹲在树下,又堆了好几个雪人出来。
季清夏拉着陈笙走到两人身边,林曼听到脚步声,转头看他们。
“怎么不见金衍?”季清夏疑惑。
往日里要是有这种事,金衍一定会玩疯了,可今日院子里只有林曼和冯芷微,却不见金衍的影子。
“他昨夜熬了整夜没睡,这会儿还在补眠。”
林曼答道。
他就住在金衍隔壁,对金衍的情况最是了解。
“整夜没睡?”陈笙紧张道:“可是身体不舒服了?有没有叫大夫看过?”
“不是不是。”林曼解释道:“他这几天有些想他师父了,说每年的除夕都是跟师父一起过的。前些日子不是还把别人认成了师父,差点闯进金家的院子去。昨夜说是看到了一道白影,便在窗边守了一整夜,到天亮才睡。”
季清夏微微皱眉:“白影?”
按说若真有什么异动……几个影卫不可能没发觉。金衍是不是看错了?
再说金衍是偷偷溜下山,才在荣县偶遇了他们的,就算金衍的师父回山发现金衍不见了,要找他……也不可能找到京都来吧?
季清夏左思右想,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将此归结于金衍太想师父而产生的幻觉。
于是道:“让他睡吧,白日里睡久些,今晚刚好一起守岁。”
“守岁!”冯芷微眼睛亮亮的:“我还从未在除夕夜守岁过呢!”
“哦?”季清夏有些惊讶:“县令府上不曾有守岁的习惯吗?”
“不是不是。”冯芷微摆手:“大哥出嫁前,娘和爹经常带着两个哥哥守岁。只是不让我跟着,说是会迟了第二日的早课。”
林曼听着,眉毛都拧成了疙瘩:“天天读书,过年了还不准休息两天啊?”
冯芷微嘿嘿笑了两声:“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