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帝就是最大的阻碍。
“我只能尽力而为。”
将自己能准备的做到最好。
“我已为扶苏请旨,特赦你,并准许你参与这次的改制。”
“这是你的赎罪!”
“但为天下做个引路人,却也勉强算是合格了,至于天下最终会走向何方,变成何样,那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他凝声道:“我是韩人,跟秦有着血海深仇,让我为大秦效力,我做不到。”
而且……
这個念头刚一升起,就直接被打消了,不可能的,在这种局势不明的情况下,扶苏不会轻易下场。
韩国是这样。
但他几乎是可以预见,其中的艰难,他结合六国贵族之力,裹挟地方民众,尚且难以倾覆大秦。
大秦可是自己的仇人。
“你还想试什么?”张良眉头一皱,眼中很是费解。
“该改革从来都很难。”
“至少洒脱。”
很少为自己谋划,也很少去做自己感兴趣的事,眼下嵇恒抛出的事,让他大为心动。
“不够。”
只靠关东跟关中互相制衡,借此来走丝线,这不符合嵇恒的性格,他一定另有依仗。
改制,不是简单的请客吃饭,是需要耗费很大心力跟精力的,不仅要想着建立较为完善健全的制度,还要跟朝臣斗智斗勇。
嵇恒很干脆的点了点头,道:“的确做不到,也没办法做到,人心太复杂,制度终究靠的是人治。”
张良双拳紧握,手上青筋暴起,心中很是挣扎,他的确不想掺合进去,但也不得不说,嵇恒想做的事很有吸引力。
张良一脸苦涩的看着嵇恒,颇为懊恼道:“你就这么吃定了我?认为我一定会同意?”
“这事,只有你能做到。”
他其实根本没想过这一出,甚至这次前来赴会,都抱着必死的信念,而且对他而言,死倒是一种解脱。
张良瞳孔微缩,眼中满是诧异跟难以置信,他实在没有想到,嵇恒竟会为自己开口。
“因而何乐而不为?”
“他们没那胆量,也没那见识,更没那个能力。”
还让自己参与这么重要的事。
张良眉头紧皱。
“会面临着什么。”
嵇恒摇头。
他淡淡道:“这其实很早就注定了,倒也不算意外,而且孑然一身,未尝不是好事。”
张良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