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康说的没错,冯玉背后的高起,怕是想借匈奴之手,耗空我朝边疆兵力。”
“冯异,你还是来了,来的正好!”
话音落地,
山腹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头顶的钟乳石簌簌掉落。
冯宝眼尖,看见壁画上青铜面具人的眼睛突然转动,指向右侧石壁
——那里不知何时开了扇石门,门后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
“小心埋伏!”南山老怪的话音未落,石门内涌出数十个黑衣人,弯刀在磷光下泛着幽蓝,正是雪莲花死士。
战斗在狭窄的通道里打响,挥动斩马刀的第一时间,
冯异闻到对方身上浓重的药味,像掺了腐肉的薰香。
一个死士被砍断手臂,却仍狞笑着扑过来,怀里掉出个陶罐,里面装着蠕动的蛊虫。
“是西域养尸术!”
冯宝挥枪挑飞陶罐,枪尖在石壁上擦出火星,
“他们被下了蛊,不死不休!”
冯宝忽然瞥见最深处的石门上方,悬着个血玉坠子——正是雄坠。
他猛地想起老将军临终前的话:“雌雄坠合,可破万邪。”
当即摸出雌坠抛向空中,两枚坠子在相撞的刹那爆发出刺目红光,
山腹里的蛊虫瞬间化作脓水,死士们发出凄厉的惨叫,
身体像被抽走筋骨般瘫软在地。
红光散尽,
深处石门已洞开,地上躺着个奄奄一息的人。
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半褪,露出左脸狰狞的刀疤——那是十年前老将军剿匪时留下的伤。
“高。。。高将军说。。。只要拿到铁矿图。。。就能让冯家血债血偿。。。”
他抓住冯异的靴筒,指甲缝里嵌着黑色药粉,
“雪莲花毒。。。早就在你们喝的水里。。。”
冯异瞳孔骤缩,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闷哼,转头看见冯宝捂着胸口单膝跪地,嘴角渗出蓝血。
冯宝晃了晃水壶,里面的水不知何时变得浑浊,浮着几片雪莲花瓣。
就在这时,山腹顶部突然传来石块崩裂的声响,
钟乳石如利箭般坠落,冯异本能地拽着冯宝滚向石门,
最后一眼看见雄坠在崩塌的碎石中碎成齑粉,
红光消散前,他仿佛看见父亲的脸在火光中一闪而过。
不知过了多久,冯异在潮湿的泥土味中醒来。
四周漆黑一片,手背触到冰凉的石壁,身旁传来冯宝的呻吟。
“大将军,你还好吗?”
冯宝的声音带着颤音,指尖在石壁上摸索,忽然触到凸起的纹路,
“这是。。。铁矿脉的标记?老将军手书里的聚义山铁矿,难道藏在这儿?”
冯大将军别来无恙,”
一个面具人沙哑的笑声,有些瘆人。
“你是什么人,不要在这里装腔作势了。”
“二十年了,终于等到你们走进这盘棋的死局。”
他抬手点亮洞壁上的火把,冯异这才看清,四周岩壁上刻满了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