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舞台的正中间,迈出第一步,抬起双手,大量的几何——大量的‘立体’编织出一个足够庞大的牢笼,层层叠叠的牢笼,这不仅仅是空间上的拘束,在这里,被收束起来的十八年也在这一刻绽放,他停滞的十八年在这一刻共鸣,那么,德利勃从一八七零年到一八八八年,这样过去的十八年将会得到‘补偿’。
“我希望。”他说,“奇迹为我而倒退。”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这倒退的十八年被再一次推动,将整个时间轴从‘一八七零年’开始向后推动,向后推动十八年,直到——一八五二年。
以一八七零年作为一个对称轴,将一八五二年呼唤到这个时代,那么,回忆一下,拉芙兰的一八五二年发生过什么事情,这一年发生过什么事情——
属于于他的国度的建立。
在一八四八年后,国王成为了拉芙兰的领导者,但是他并不满足于此,在一八五一年的时候,他发动了政变,解散了议会,并且将自己牢牢固定在了拉芙兰的王座上,没有任何一位继任者,这也就意味着,他是拉芙兰的王,唯一的国王。
在一八五二年的时候,他宣布自己是拉芙兰的国王,唯一的国王,永恒的国王,在学习拉芙兰的历史的时候,一八五二年是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毕竟,拉芙兰的性质在那一年出现了些许改变,当然,坐在王座上的依旧是那一个人。
那么,在这里——在卓沿,德利勃想要做什么?
和那些信徒们一样,他也向往那些脱离现实的奇迹,但是,并不是天使的奇迹,是属于他虔诚信仰的那位‘国王’的奇迹,在这个国度之中,他将最具代表性的年份之一拉到现在,然后,踏上阶梯。
并非是觐见天使的阶梯。
是觐见国王的阶梯。
——你是否愿意庄严承诺,宣誓统治拉芙兰王国,布里墨克、乌伦比尔、弗兰里河、厄尔塞纳、勒芒斯、卡昂佛尔、卡尔蒂安、迦尔纳、查尔滨、卓沿、艾德文……你所拥有的属地以及属地的人民,管理他们的土地,并在统治中尊重他们各自的每一个人?
——不。
——你是否愿意怀着仁慈之心,尽己所能,把法律和正义事业交由法官手里?
——不。
——你是否愿意尽己所能,维持天使的律法,遵守福音书的真正教导?你是否愿意尽己所能,在拉芙兰王国维持法律确立的改革后的新教?你是否愿意维持、保护神圣不可侵犯的拉芙兰教会,维持并保护其由法律确立的教义、崇拜、原则及其统治?你是否愿意保护法律赋予主教、拉芙兰神职人员及其主持的教堂的权利与特权?
——不。
国王拒绝了那加冕的词汇,他并没有如过去的拉芙兰国王一样,他拒绝了一切言语,他并不需要那些信仰天使的人,也不需要那些教会,遵从他的人自然会遵从他,不遵从他的人,他也有自己的方法。
他需要的是只属于他自己的拉芙兰。
那些变化的体积正在悄然改变着这里,以‘立方体’为主的变化搭建起一个旧时代的场景,首先,是一个王座,色彩和具体的细节都算不上多么还原,只能说勉强看得出一个轮廓,这并不重要,然后是阶梯,一个又一个的阶梯,既然是王座那必然应该停留在最高处,一个所有人都不能够去到的地方。
紧接着,是大量的观众席。
德利勃扶着高塔的外层,他已经快到了,他已经快到这个高塔的最高处了,此时,卓沿已经几乎淡出了他的视野,那些朦胧的雾气遮盖住了他看向卓沿的目光,他闭上眼睛,四周温和的风带着一种冰凉,从他的身旁轻轻吹过。
“陛下,这是我想要做的。”他说,“王朝没有覆灭,一切只是刚刚来到了最高点,您登上王位,告诉所有人,您是拉芙兰的王,而我们都是您虔诚的子民。”
于是,十八年后,十八年前,那登基的仪式在奇迹和奇迹之中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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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駄弾ゴシュウショウサマ(浪费了子弹请节哀)”
《レンドエンズ》-キネマ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