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眸中,忍不住泛起一层水雾。
她也不想卑微。
可她没有大胆肆意、高调活在世间的资格。
只能被迫谨小慎微。
可宴北辰不能理解这种难堪。
只觉得和小姑娘说话太费劲了。
又呆又笨。
动不动还要哭。
观察到她肩头轻微颤动的幅度,男人墨眸暗沉,闪过一丝不耐烦。
不过这种情绪被他隐藏起来,没有显露。
他感受不到她的难过。
只觉得厌烦。
他没心思哄她。
更不觉得惹她哭是件罪恶的事。
宴北辰神神秘秘凑近:“你不想知道,为什么要选你假扮我夫人吗?”
说起这个,画酒还真是好奇,泪花都收住了。
瓮声瓮气道:“为什么?”
隔着幕篱,青年笑起来:“因为还欠我人情的,只有阿七你一个。”
倒不是假话。
宴北辰从不平白施舍善意。
给出去什么,势必要收回来更值钱t的。
画酒无言以对。
觉得他并没有在开玩笑。
也在这时,茶楼突然吵闹起来。
楼下,一袭艳丽的红衣闯入众人视线中。
是个年轻的小郎君。
银冠高马尾,额心悬着玉,形貌昳丽。
他带着不少仆从,声势浩大。
几个仆从走在前,为他开路,蛮不讲理推开挡路的行人。
这茶楼本也不是热闹的好时候,来往的人就更少了。
仆从一番搜寻,没找着下手的对象,只好把一个坐在过道边的茶客搡倒在地。
仆从瞪着虎眼,恐吓那倒霉茶客:“好狗不挡道,滚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