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祉亦不敢置信,竟有人公然在衙门附近殴打朝廷大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也不知老四如今伤的重吗,“听这折子上的意思,仿佛是人还没有抓到?”
“真是没用!那知府和河道都督都是做什么吃的?!”胤禔当即不满。
太子蹙眉,老四可是奉了圣令命前去巡视永定河,代表的是天子的威仪,今日是他受伤,可若是当日去的是汗阿玛呢!
他立刻禀道:“此事事关四弟安危,更关乎朝廷颜面,那贼人不抓住,难正视听,随行的钦差大臣这样多,竟还能叫老四受伤,可见他们无能!儿臣请求,罢去他们的官职以儆效尤,另外命河道总督抓捕此人。另外,不知是不是前朝余孽……”
康熙颔首,也想到了关键处,他去永定巡视过多年,不知会不会被人留意了行踪,不由语气冷厉道,“朕便有此意!已命直隶戒严,这样来去自如且胆大包天的人,朕留不得!嵇曾筠说老四此番伤的重,以至下不了床,朕将命太医前去,你们谁去看看老四。”
胤祺当即道:“四哥伤的这样重吗?汗阿玛,此事不如交给我,我去看看四哥。”他豪气地看着康熙。
胤禔不想在京城继续找老八了,老八跟个神出鬼没的耗子似的,找了半个月忽然冒出来又忽然间不见了,他何必将时间浪费在他身上,如今老四遭了难,他若是去了,正好可以为皇父解忧。
“汗阿玛,不如叫我去,我武艺高,若是那歹人来个回马枪,我也能护老四周全!”
太子迫切希望老大能离开京城,老八的事的可能出了岔子,老大若是离京了,他就有腾挪的余地,道:“汗阿玛,还是我去看看老四吧。”
胤祉结巴道:“二哥身子不爽利,还是让老大,老大去吧。”
康熙对他们表现出来的兄弟情义很满意,道:“胤禔带着太医亲自去,事不宜迟,现在就动身,务必将老四安然带回。”
胤禔高兴应诺,也只能他去,太子病倒,老三口吃,老五脑子不大好,老七腿瘸,除了他,还有谁能为汗阿玛分忧!他挺了挺胸膛,十分自豪。
康熙话头一转道:“老八呢?人找到了吗?”
胤禔收敛了面上的傲气,没有说话,将机会让给胤祺,胤祺见此道:“今儿晌午的时候,鄂伦岱遇到了老八……”
“果真?人找到了?”康熙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追问,“老八人如何了?”
胤祺连忙道:“老八他又跑了。”
康熙极不满。
胤祺忙道:“老八这些日子不知道去了哪儿,弄得灰头土脸,鄂伦岱遇到他的时候,他胡言乱语,形状疯魔,还将鄂伦岱的辫子给割了,气得鄂伦岱追了他跑了几条街。
儿子遇到鄂伦岱的时候,他正要进宫讨说法,未免汗阿玛烦扰儿臣便将他安抚了一番让他先去给托合齐传话,让他继续找老八……”
“不错,你做的对。”康熙拧眉恼怒至极,“好好的为何要割人辫子!他二人起了纷争?!”
胤祺觉得老八是得了狂疾了,“似未曾起纷争,原本鄂伦岱还为找见他高兴呢。”
太子因为心中有鬼,对此不敢评价。
胤禔直言道:“汗阿玛,老八从醒来后,便不大对劲,他怕是真的摔坏了脑子!”
“胡说!”康熙呵斥,想到两个儿子接连出事,深吸了口气,起身吩咐道:“传托合齐务必将人找到,找到后速速送到宫中来!命人去他宅子里瞧着,若是人回去了,叫他进宫请安!”
“是。”胤祺应了一声。
胤禔见这事儿交给了老五,心中一乐,领了圣谕带着太医即刻出发。
太子回到毓庆宫后,二话不说立刻吩咐額禄,道:“速去寻凌普,看他可有回来!见到人,叫他即刻来见我!”
額禄见太子神情严肃异常,赶忙应声离去。
凌普那头被八阿哥划烂了脸后,只能就着暮色往回赶,他一路上胆战心惊,为自己想了无数个结局,首先脸上的伤他是解释不清的,他也不信八阿哥会放过这样一个攀扯太子的机会。
可想到八阿哥临走前奔奔跳跳的“傻样”,实在忍不住想知道八阿哥到底傻没傻,他分明没必要再在他面前演戏了。
换做是他,必要抓住这样的机会对付太子,可八阿哥似乎没有,他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