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樱,是梅,樱花瓣尖字型,梅花是n。”
“对,你一说我明白了,这瓶啤酒我请客,第一次来?”
什么都有第一次。
酒保忽然看着我身后微笑,我转过头去。
一个年轻男子站在我附近轻轻说:“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纹身,真怕它的主人转过头来,还不及它漂亮,配不上它。”
我缓缓穿上外套。
“幸亏人与画气质形态都十分贴切,像一幅国画,是真的纹身?”
他坐在我身边,“我叫积克。”
我微笑,“我叫芝儿。”
“这是我的名片,芝儿,我真名叫积克。”
我说:“在欢场,哪有真名字真容貌。”
他诧异,“听你口气,像是有人伤过你的心。”
“愿向你请教快活之道。”
“不要想不相干的事:工作时工作,玩耍时玩耍。”
我笑:“那么,几时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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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任何时间留给悲伤。”
“多谢指教。”
“不用客气。”他向我敬酒。
我的电话响起,是城之内找我:“家亮,你刚自京都回来,你在什么地方?我有话说,我们有新计划要做。”
我据实说:“我已下班,我在三脚凳酒吧。”
“什么?”
“我们明天见。”我关掉电话。
积克的手放在我肩膀上,他说:“放松点,你混身绷紧,听我说:深呼吸,把头靠我胸前,对,闭上又眼,好些没有?”
我由衷答:“好多了。”
“已经尽了力,却得不到理想效果,就别再烦恼,你吸烟吗,我有,要不要吸一口。”
我睁开双眼,“不,我不吸烟。”
“你这女子十分有趣。”
他双手捧起我面孔,就在这时,有人在我身后叫:“家亮!”
我转头,看到城之内铁青面孔喝止,“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