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国涣闻之,忙道:“事不宜迟,我们应该去看一下,勿让人将棋势拂乱了,或收了去。”头道:“有理,以公子这般神仙国手,当能看出个端倪。”平复引了方国涣转道向薛勇、王国付家中而来。
迎面遇上一名带孝的妖媚妇人,那妇人见了平,便放声大哭道:“张堂主,我的命好苦啊!”却是有雷无雨。
那王氏闻之,忽地一怔。方国涣此时发现那王氏眼中呈现出几丝惊慌之色,心中微微惊讶。那王氏一怔之余,忙道:“适才官府刚刚撤了人去,一切还如昨天的样子未动,既是张堂主来的人,去看一眼就是了。”声“多谢!”引了方国涣向院中走去。
方国涣走了几步,不由得回头望了那王氏一眼,那王氏见了方国涣似有疑虑的目光,慌忙低头走开了。方国涣摇了摇头,也未做理会。
院中的地上此时尚有血迹,到处可见,可知昨日的争斗是一场多么可怕的残杀。在院中的一侧已搭起了薛勇、王国付二人的灵棚,一些亲眷在祭拜悲哭。前至灵柩前拜了三拜,随有一妇人止了哭声,起身迎了道:“原来是张堂主到了。”
张氏自感激地施礼谢了。平约了从来看那盘造祸的棋,张氏便指示了一处客厅,复又悲哭不已,旁边有人上来劝了。
待方国涣上前观看那棋盘上的棋势时,忽地一惊,诧异道:“此盘棋势不成章法,胡乱摆来,实无什么棋势可言。”
方国涣心中惊讶道:“难道棋上另生出一种异术不成?如那国手太监李如川的杀人鬼棋一般,不但扰人心境,更使人智迷神狂,互相残杀?”继而又暗中摇头道:“不是这回事的,昔日曾见过李如川的杀人棋谱,却还是有棋路可寻的。这盘棋,不能叫做棋,实是小孩子家拿棋子摆来玩的。”
方国涣惑异道:“他二人当不会因为这样的棋势而有所争议打杀起来的,难道原来的棋势被人动过了不成?”之,惊讶道:“谁来动这棋势做什么?况且除了薛勇、王国付二人,这院中无人懂棋的。就算有人动过,也自乱了,如何还要摆列得这般整齐?”方国涣眉头一皱道:“这里面定有古怪。”
这时,那名叫秋凤的丫环端了茶水进来,欠身一礼道:“张堂主,夫人叫奴婢送茶与两位吃。”方国涣见是公堂上被审问过的那名丫环,便问道:“请问姑娘,这桌上的棋盘棋子可有人动过?”
秋凤摇头道:“无人动过的,自昨日出事后,谁也未到这屋子里来过。当时宋乾大哥报了案后,衙门里来了一些官爷将这院中的一切都封了,只有一位官爷进来在棋罐中取了几粒棋子去,棋盘上的棋子去无人动过,后来这间屋子就被封了。适才官府的人因为案子结了,都撤走了,这间屋子还未来得及打扫,二位就进来了。”
方国涣惑异道:“此盘棋势之怪,大异常规,问题一定是出在这盘棋上,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惹得薛勇、王国付二人争执,以致残杀互亡呢?这个……我也不知的。”
方国涣接过来,细观之下,点头道:“他二人的棋力果然不低,所争议之处都是有着微妙的地方。从这几份棋谱来看,他二人在定式布局时,前五六手棋棋路上都是一样的,没有多大变化。桌上这盘棋的棋势,姑且当做棋势来论罢,是与这棋谱上的风格不符的,可见这盘棋并非薛勇、王国付二人所走。”
方国涣道:“纵有其他原因,也是因为这盘棋而起,但此盘棋古怪,不知他二人争执的是什么?对了,官府来勘验的人,为何只验了棋子去,却没有怀疑这盘古怪的棋势?”
方国涣复又仔细揣摸了桌上的这盘棋,忽然惊讶道:“这黑棋之数如何多出五子来?难道他二人走的是一盘让子棋?”头道:“不会的,薛勇、王国付二人的棋力不分上下,若有让子的差别,棋上便不会有争执了,并且不会一下让先五子的,依他二人的性子,谁也不愿的,叫他们走一盘让子棋,不可能的。”
方国涣此时点了点头道:“如此看来,这盘棋一定不是他二人走的,残杀之祸,也非棋上的争执而起,但与这盘已变化了的棋势有关,而又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