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确定的答案,反而让西利亚更加笃信。
无边的沉默在黑夜中流动。
他轻轻伏在沈棉的膝上,昏暗的灯光下,侧脸和脖颈线条分明,冰肌玉骨,银发雪肤。
绝色美人的臣服与乞怜,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美景。
虽然沈棉感觉他精神似乎有点不太正常。
“你会忘了我吗?”他梦呓般呢喃,“不要忘了我,求求你,你在我身上纹个名字吧,看到它我就会想起你。”
暧昧了哒割,咱俩关系还没到这种程度吧。
沈棉无奈:再说了,这是【旅客】的独家标志,我要来一个好像我在NtR一样。
沈棉取下他发边的一只固定用的发饰,明显是光明神殿出品,尾端的小坠子还是教廷的徽记。
她拆下那只小坠子,毫不费力地掰弯了连接处尖锐而坚硬的金属丝。
白发美人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的动作。
她轻笑道:“别动。”
西利亚心如擂鼓,任凭少年的手指,沿着耳朵的边缘拨开他的长发。
她的手指,停留在耳垂的位置。
下一秒……
少年的动作没有迟疑和温柔,简直存心要叫他吃点苦头一样。
尖锐的刺痛存在感极其强烈地袭击了白发美人,几乎叫养尊处优的他发起抖来。
一侧耳朵的坠痛感突兀地出现。
然而。
“以后我要你看到教廷的圣徽,就要想起我来。”
黑发少年把手在他失神的眼前晃了晃。
一道血线沿着食指流过了少年施予他痛苦的手掌。
她漫不经心地将血蹭在了男人的脸上。
……
西利亚走后,沈棉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把乔舒亚的花扔进了垃圾桶里。
刚才的爱恨情仇,仿佛只是在玩一个乏味的文字恋爱游戏。
在无限的幸福和爱意中,他走向了沈棉给他设定好的结局——被边缘化被忽视、追寻着无望之物,又一次成为输给安娜的败者结局。
这是暂时的,也许在他的父亲去世后,沈棉会给他一个最终的结局——虽然沈棉怀疑他未必能活过他的父亲。
他对沈棉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挖掘的意义。
于是,就像对待所有达成最终结局的单机游戏一样,沈棉把西利亚这个人以及他的一切,都拖到了人生的回收站里。
彻底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