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在蓬莱岛上的一切,也是褚山最恨的事情。
“我们继续看戏。”钟子秋双手环抱胸前,语气凉凉的长叹:“我是真的很不想入局。这是我的失败。写戏的人却必须自己成为戏子才能让这处戏唱下去,太失败了。”
钟子秋的这番想法也只有褚山知道。
便是其他人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只会觉得这人是个疯子!
许清焰在沧澜宗弟子里支撑最久。
在沧澜宗弟子的努力下,也确实减缓了神策府众将士的负担。
李詹事挥舞着兵器,在尸人中的动作不比许清焰慢多少。
许清焰可还是记得的。
这老爷子在弱水河畔的时候被褚山用剑刺穿了肩胛骨,现在看起来是没有受到影响了。
“詹事大人,您还是去休息会儿吧。还有,把剑奴带回去。”许清焰挑飞一个冲上前要偷袭李詹事的尸人,对他说:“这些尸人是除不尽的,我们现在暂时能做的,就是阻挠他们更进一步,只有查清楚白玉蟾,才能重新镇压他们。”
◎这个尸人身上的黑雾有古怪。◎
李詹事也感觉到自己力气有些不够了,在周围沧澜宗弟子的掩护下退到许之恒身边。
看他利用剑匣的阵法,以剑灵之躯操控那些灵剑,再看旁边的剑奴。
李詹事眼圈又忍不住的热起来。
但他很快控制好情绪,现在不是说悲伤的时候,他得去山下将事情都安排好,再将这里的消息传到各大宗门,以免那些人来了还什么都不知道。
李詹事走后不久,许清焰也退回许之恒身边暂时休息。
她可不想一时疏忽变成底下这些尸人一样。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许之恒身为剑灵,再利用剑匣上残存的阵法,倒是可以轻松驾驭那些灵剑。
只是一直这样打绝不是办法。
对各大宗门的消耗,此时可能没什么,但时间一长,很多弊端就会出现。
一旦有什么意外,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查白玉蟾。除了这个,我在想能不能以灵山寺周围设阵法。将这群尸人都拦在里面。”许清焰把自己的怀疑跟许之恒说了,“我觉得这件事情跟钟子秋有关。”
两人也没有干看着,在尸人试图偷袭沧澜宗弟子的时候,他们也会迅速出手。
“确实有可能。”许之恒指着几个尸人:“你看他们身上的衣服,是战甲。看形制应当是先锋军的骑兵,不过这并非我记忆中那些朝代的形制款式,应当是我去青竹峰沉睡之后出现的。”
他之所以会去青竹峰中沉睡,也是因为褚山利用他放出了钟子秋。
许清焰对这些也不了解,但肯定不是近年来的人。
“可是从时间来说……”许清焰顿了一下,又觉得不对:“但是开山祖师在的时候,褚山还不知道在哪儿呢。钟子秋能做到?”
“他是这世上欲念的集合,能够让人皇陷入在梦境中,做点其他的小动作,也不是不行。况且,我怀疑褚山会叛出玄天剑宗,也与他有关。”许之恒从前因为褚山的缘故,勉强算是与钟子秋交过手。
如果不是他跑得快,兴许都被钟子秋抓住炼化了。
那一次短暂的交手,许之恒就明显感觉到,钟子秋的修为绝非是在蓬莱岛镇压多年的样子。
“对。”许清焰一怔,想起在人皇梦中穿越的时候,她听沧云说过。
沧云之所以到人间去,就是因为她发现人间无休止的征战,还有同魔界的摩擦所产生的恶念在不断的影响着蓬莱岛上的钟子秋。
人间需要一个人打通与神界的联系,让人族拥有自保的能力。
“不过这都是我的猜测。毕竟,我现在对钟子秋并没有什么好感,这世上罪大恶极的事情,我都会怀疑他。”许清焰也只是一时的猜测。
她是先把钟子秋认定为嫌疑人,再去分析动机。
如果是其他人,许清焰不会贸然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