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不能彻底帮那个孩子,他的病稀有罕见,只能靠高昂的药物维持,他随时会死。
郝思楠想现在去看看那个孩子,自从把他送到福利院,她从来没去看过他,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
她怕听到孩子的哭声会心软,但眼下她怀念那些单纯不做作的哭声,怀念在医院做导诊时婴儿们强劲的啼哭。
踏进福利院大门,郝思楠见到了那个叫贝贝的病孩子,情况比预想的还要糟糕,比最初送到福利院还要严重。
院长的结论更让她震惊,孩子已病入膏肓,不能在拖下去,目前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手术,这个手术只有国外能做。
手术不仅风险大,最关键的是费用高昂,手术费完全超出了郝思楠的承受范围。
郝思楠终于见到了那个孩子,眼前的孩子瘦的像一根竹竿,但这根竹竿却是软绵绵的,连骨头都是软的。
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抱起,郝思楠生怕弄疼了孩子,她的动作轻的不能在轻。
孩子的眼睛像一谭碧绿的湖水,那么无辜可爱,好像冲她笑。
看着眼前的可怜孩子,郝思楠想起过去的自己,那个女扮男装,瘦的像一根棍的男孩。
她准备和院长好好谈谈,一定竭尽全力挽救孩子的生命,她让院长给她时间,她将以最快的速度想办法,筹费用。
提到钱,郝思楠立马想到欠秦阳的人情,身上背负的债务。钱是好东西,眼下救贝贝最需要的就是这个东西。
赚钱成了郝思楠目前的唯一目标,她发疯的工作,接手许多不知名的大小代言,广告访谈。
除了工作,她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福利院,贝贝成了她心底的一个结。
郝思楠拼命赚钱,只有挽救贝贝才能形成她的自我救赎。
自从安蕊出事后,秦阳变得消沉起来,一面是郝思楠,一面是父母和安蕊的生命威胁,还有公司的危机困难,秦阳感到无力。
在父母的威慑下,秦阳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病房陪伴安蕊,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不能让安蕊受一点刺激。
秦阳的存在成为安蕊的良药,她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经治疗辅导得到有效控制,秦阳亲自将护送安蕊出院。
安蕊自认为医院是最幸福快乐的时光,他每天都在自己身边,每天都能看到他,他是彻彻底底属于自己的。
秦明远和秦阳父子间的争吵打破了这美好的表面布景,卧室外,假寐的安蕊听到秦明远父子的谈话。
“小蕊的意外我承认有我的原因,但这不能成为我爱她的理由,我爱的是郝思楠,对她的爱无人能撼动,无人能阻止,除了她之外,我不能接受任何女人,我这辈子唯一自己做主的事就是爱上她,我永远不会放弃她。”
秦明远的气愤痛骂安蕊已经听不进去了,秦阳的话像烈火一样烧在她心上,她感觉自己就要丧身火海,死无葬身之地。
火虽然熊熊燃烧着,但并没有烧掉安蕊对秦阳那颗矢志不渝的心,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她都要和秦阳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撼动她爱他的那颗心。
随着安蕊的出院,连莲也出院了。
出院后的连莲精神严重失控,她变得比之前还要暴躁,烧伤的脸需靠整形手术来修复。
由于硫酸浓度过高,烧伤面积过大,连莲脸上的疤痕像丑陋的毛毛虫,触目惊心的疤痕让连莲恨不得把眼睛抠出来,或是失明。
她不敢面对自己,不敢照镜子,丑陋的脸让她夜夜被噩梦纠缠。
丑陋的脸等于自杀,她在不能在舞台上展示美丽动人的身姿,无懈可击的容貌,连莲感到生不如死。
她想起野马小姐们使用的黑珍珠,眼下,自己这张脸还能恢复原貌吗。
连莲出院的保密工作做到非常好,娱记们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