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姓王,但是王若澜却和这位老者少有交际,他的三品官职拿到这位面前,就跟鱼目和明珠的对比一般。
如果说王若澜所在的琅琊王氏宛若清冷萤火,那么这位老者所在的琅琊王氏就宛若天上的骄阳,两者之间没有丁点的可比性。
身为王家官职最高的,王若澜虽然不是王家族长,却也知道许多只有老一辈才知道的秘辛,比如他们这个琅琊王氏和老者所在的琅琊王氏之间的隐秘关系。
只是以前为了避嫌,他们从来都没联系过,完全不知道老者是何来意,王若澜小心回答道,“是。”
“为什么?”老者不由追问道。
北方的琅琊王氏他们这些年一直都看在眼里,眼看着他们就要起来,他们南方的琅琊王氏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北方的琅琊王氏选择退出朝堂,这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为了族人们的安全。”王若澜用信件上的话回道。
老者听了一叹,“那个小家伙,太过重情重义。”
世道马上就要乱了,不趁机往怀里揽权也就算了,怎么还把手中的东西往外推啊。
不过族人聚在一块,的确可以更好的抱团。
只能说不同的选择,结果也不同吧。
“您知道我家淳之?”王若澜诧异道。
“你说呢。”老者反问道。
“那个小家伙是一个为官的好料子,就是运道有些不好。”老者道。
王若澜听了这句话并没怎么放在心上,运道不运道的,基本就是上面一句话的事。
他儿子碍了皇子的眼,再是为官的材料也不可能在官场上官运亨通的。
老者也知道这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运单这事是说不准的,你回乡后记得好好督促那孩子用功读书。”
“既然不再为官,那就给家族多教出几颗为官的好苗子。”
王若澜点了点头,回乡之后,如果不出意外他会去学堂教书,教育家族子弟成材本就是分内之事。
“后面的事你们不必担心,可以放心离去。”老者对王若澜道。
王若澜心中一喜,对着老者感激的一拜。
有老者这句话,他们可以后顾无忧了。
另一边,王淳之一行人来到了隔壁县城。
这座县城的县令虽然没有步入琅琊县令的后尘,却也行事低调了许多,就跟隔壁县丞一样,身边时刻都跟随着人,生怕一个人落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