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泽和月回忆起方才见到那个人,他一丝不苟的头发,虽然廉价却得体的打扮,以及购买他喜欢口味的咖啡。
泷泽川泉是一个再穷困潦倒也会选择爱自己的人,更何况泷泽和月也没打算对他做什么。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黑发青年骤然睁开双眼,那双在阳光的照应下愈发深邃的眼眸,盛满了刀锋般冷烈的光。
有人想要用这种方式折磨他。
泷泽和月几乎是要笑出声来。
这些人,是不是把泷泽川泉想的太过重要了?
他虽然已无血亲,但却并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有那伽侑人,有白石和清河,有萩原研二,轮船会议上那几个看起来塑料的纨绔子弟,实际上都是他很好的朋友。
甚至他现在还有安室透。
就凭这,也想让我彻底疯掉吗?
泷泽和月这么想着,向前走了一步。
随即一股大力将他撞到一边。
骑着自行车的少年恼怒的骂了他一声,随即自行车飞快的远去。
泷泽和月有些茫然的侧了侧头。
这位少年在说什么?
直到这时,呼啸而来的如同发动机般、无止境的嗡鸣声终于被他的大脑接收,尖锐地刺痛着他的耳鼓膜。
泷泽和月用力晃了晃头,目光落在脚下的台阶上,这才发现,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阳光晃的模糊,却原来是眼前如同蒙着一层血红色的纱。
他的指尖按在自己的脉搏上,忍耐着虚空中传来的刺耳鸣声,静静的数着。
一分钟脉搏94次,还好,波动在正常范围值之内。
他按住自己的太阳穴,稍微用力,便感觉像是被细长的刀刃探进去搅和一样。
耳鸣让他克制不住的开始烦躁,太阳穴处的疼痛也是。
他深深吸了口气,分段缓缓吐出,反复数次,艰难的克制着自己有些不受控的思绪。
“透还在等我。”
他喃喃自语,身体似乎因为这个名字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眼前的红纱似乎缓缓的消退了。
足足5分钟,等泷泽和月感觉自己已经恢复正常后,才恍然意识到,眼前所谓的红纱,实际上只是他神经极度亢奋而产生的幻觉。
他的眼睛对颜色的感知,其实并没有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