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柳兴安在心里叹了口气,只是他还不如不来,来了也无非是又添一负担罢了。
他这性格及其柔软又容易上头,往往一时兴起便莽撞行事,在辞国,他祖父尚还能护上一护,来此虎狼之地,又满腔热血,倒让他不知开口说出嘉瑞之事。
一时间,他也泛起了与安嘉瑞听闻邵学义来此时相同的心情,但他还不至于因此而看着邵学义一人在这里莽撞行事,至少要先劝他回了辞国……
遂他停顿片刻,喝了口茶方慢悠悠的劝说邵学义:&ldo;若是因着嘉瑞之事……&rdo;
邵学义闻听这个名字从他口中吐出,面上便是一冷,打断他道:&ldo;我倒还有一事未明,还请兴安教我。&rdo;
柳兴安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
邵学义才不在乎他此番作态,他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柳兴安在都天禄这里受了重用!在嘉瑞和安父还被都天禄拿捏在手里的时候?
且不提嘉瑞与他是好友,便是安父亦曾与他有半师之恩,他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师如此受辱?
便是有再多的理由和无奈,都让柳兴安的人品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自然不信柳兴安是这般为了权势富贵不择手段之人,只是他找不出别的理由来解释这件事,便顿生疑窦。
&ldo;兴安知嘉瑞在此?&rdo;
柳兴安眼神微微一飘,点头正想说些什么,邵学义已然又开口道:&ldo;兴安知安父被都天禄那厮囚禁?&rdo;
柳兴安张了张嘴,在邵学义咄咄逼人的目光上,试图解释道:&ldo;嘉瑞身体与性命具无忧……&rdo;
邵学义断然道:&ldo;所以,兴安便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折辱,还能心安理得的追求自己的锦绣前程?&rdo;
柳兴安细细的看着邵学义的眼神,最终确定,除非他亲眼看到安嘉瑞如今的模样和他与都天禄相处的场景,不然恐怕光靠语言是无法说服他的。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如何和邵学义说,嘉瑞为什么能和都天禄在一起……
解释的理由不仅匪夷所思还充满了异想天开,换做是没在大都待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他,他也不信。
气氛慢慢凝固了起来。
邵学义看着柳兴安慢慢沉默,似是无法反驳,不由不敢置信道:&ldo;兴安是这等人?&rdo;
柳兴安有些头疼,但对友人的担忧让他仍坚强的试图说服他:&ldo;此事绝非学义所想的那般……&rdo;
邵学义喝了口茶,脸上缓和了几分道:&ldo;那兴安可有何说服我之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