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子很顺从地吃了下去,他没有觉得脏,相反,有一种很窝心的感觉。他将想问的话也一并吞了下去。
“你也一道吃。”七公子道。
“要先照顾老弱病残孕,你是符合其中一条。你就放开肚子吃,如果不够一会再去煮一碗就是了!”
“如此大碗,一个男人不定吃得下,我就不信你能行,休要推脱,取筷来一道吃。”
“好呢!我再等一会,先把你喂饱。”春花发现喂他吃面很有趣,她有时候会把面拿得很高,让他扬起脖子吃好长好长一条面,有时候又塞了他满满一口,他鼓着嘴说不出话来的表情逗得她哈哈大笑。
直到大半碗面去了,大冬瓜直摇头说吃不下了,春花就另外取了双筷子把剩下的面都吃完了,果然她只吃这些就够了,一开始没把握好分量干面放了一大把,结果就烧成了结结实实一大碗。
琉璃默默看着两人,脸上也洋溢着一种羡慕的笑,原来恭王还是有平易近人的一面的。他在笑,是那么高兴,而不是平日里阴测测的感觉,他是那么放松,琉璃的里含着一种不显露的寂静与忧伤。
七公子看着春花将一根根面条吸引嘴里,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灵巧的鼻头上还冒着晶莹的小汗珠,他眼里的光芒柔得像触须一般,恨不得抚上她的脸颊。
她一口气吃完,喝了几口汤,打了个饱嗝,然后冲着他一笑:“大冬瓜!我问了你那么多问题,唯独忘了问你,你的手脚是怎么受伤的?”
“被人砍的。”
春花一脸惊愕:“谁?谁这么坏!”
“墨子高。”
“太可恶了!我去帮你砍回来!”(义愤填膺)
“不必了!”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死了。”
“死了?便宜他了!他怎么死的!”
“被人割断脖子,而且是慢慢割断的。”
“哇!”春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象脖子被人慢慢割断的感觉,恶寒,“这个人是……是谁?”
“你!”
“我??”春花张大嘴,眼睛圆溜溜地瞪着大冬瓜。
“嗯。”
“咱俩以前的关系是不是很铁?他砍了你的手脚,我割了他的脖子!”春花抖了一抖,她不敢想象自己会去割人的脖子啊!那是她吗?她越来越搞不懂了,她和大冬瓜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看似有过节,又好像是同盟?为什么他说出来的和她有关的事,每次都是血淋淋的。
七公子笑而不答。
“那你的手脚能好起来吗?”
“能,半年。”
“是谁治好你的?”
“你师父。”
“我师父?可你杀了我师父?”
“不错。”
“你……你怎么能那么坏呢?你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圣旨。”
“你就不能抗旨吗?”
“抗旨会死,便不能再护你。”
春花:……她纠结了……
“师父,他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