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山县陷落的消息,如同投入滚油中的冰水,瞬间在整个北凉州北部地区炸开了锅!
恐慌如同瘟疫般疯狂蔓延。
所有的县牧,无论身处何方,都感受到了那刺骨的寒意正从北方向自己步步紧逼。
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
一些胆小惜命的县牧,甚至等不及天明,便连夜收拾细软,带着家眷心腹,如同惊弓之鸟般仓皇弃城而逃。
另一些尚存一丝侥幸或责任之心者,便拼命向北凉军大营派出求援信使。
然而,所有的求救都石沉大海。
那些信使,甚至连北凉军营寨的大门都未能靠近,便被冰冷的拒马和更冰冷的呵斥挡了回来。
这样的结果,无异于在熊熊燃烧的恐慌之火上又泼了一瓢热油!
绝望的情绪如同瘟疫般扩散。
更多的县牧和豪强失去了最后一点坚守的勇气,纷纷效仿,开始了更大规模的逃亡潮。
苦心经营多年的城池?
耗费无数白银建设的基业?
在灭顶之灾面前,这些都成了可以随时抛弃的身外之物!
白银没了,还能再赚,但要是命没了,那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而此时正在远山镇不远处经商的林天,得知道消息之后,人都麻了。
甚至有些东西他都不敢要了,直接撒丫子就往回跑。
而这个时候,他也想起了之前秦良派人给他的信。
信中说,北凉军的防线出现了漏洞,一只妖兽部落闯入了北部地区,让他赶紧回来。
当初他还不以为意,结果现在妖兽不仅来了,而且还离他不远。
这不跑,等着妖兽把它串起来烤吗?
几天之后,惊魂未定的林天跑了回来,同时将情况报告给了秦良。
得知消息的秦良也是吓了一跳,不过不是妖兽快来的消息,而是这个家伙怎么跑回来的速度这么快?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在远山镇附近得到消息后,开始逃跑,不过几天的时间就跑到了他这。
这尼玛跑得也太快了吧!
阳谷县和远山县之间,可是有上千里的路程啊,对比之下,前世那位高粱河车神也不过如此吧。
况且这老小子还带着那么多物资,这份在生死关头爆发出的潜力,真是让人不知该感叹还是该揶揄。
这算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不负大宋不负卿你呢?
看着眼前秦良古怪的眼神,林天也没有太过在意,慌慌张张的说道:
“秦兄,我们这可怎么办啊,听说那只妖兽部落起码是三阶的,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恐怕难以抵挡啊。”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秦良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反正我是不会走的,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出个人样来。”
“行,秦兄既然如此,我林天也不是孬种,你不走,我也不走!”
林天赞同的说道。
此刻他和秦良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阳谷县出点事,他筹办的这个商会也名存实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