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执疏一把抓过萧华昭的手腕,只见掌心赫然一道红痕,显然是在摊位被烫伤的。
“萧华昭!多大的人了,还胡闹!”百里执疏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拉着萧华昭就要往客栈走。
“夫君,我没事……”萧华昭小声辩解,“就是刚才买烤栗子时不小心……”
百里执疏沉着脸一言不,回到客栈后也是不说话,只是给她上药,药膏十分清凉,缓解了她掌心的灼痛,萧华昭也开口同百里执疏说,她不疼了的,但百里执疏依然没有理她,萧华昭顿时有些委屈,她又不是故意的,越想越委屈,就想把手抽出来……
“下次想吃什么,让下人去买。”百里执疏感受到萧华昭的委屈,声音低沉的开口,“再让我看见你因为这些受伤,我就……”
萧华昭凑上去亲了亲百里执疏的下巴:“知道啦,夫君最心疼我了,我都知道的呀。”萧华昭主动亲了百里执疏一下,让百里执疏黑着的表情柔和下来,他轻叹一声,将人搂进怀里:“你啊……”
萧华昭晚上坐在椅子上写着家书,把在洛阳夜市的见闻都详细的写了出来,还写上了给清沅买的五彩绳,香囊,泥人,糖人等等;百里执疏在一旁帮她整理买来的小物件,时不时递上一杯热茶。
“我们在洛阳就待这一晚,信上记得说,免得他们寄信过来,收不到,还要麻烦驿站再转寄。”
“好呀,我知道啦,那我让他们都直接寄到长安好了,这样就不用担心啦。”
这日,萧华昭一行人到了潼关,天空中下起了毛毛细雨,萧华昭靠在窗边,望着雨中若隐若现的城墙,开口道:“夫君还记得我长大后,我们第一次路过潼关的时候吗?”
百里执疏从书中抬头:“从北疆回来那次吗?”
“嗯,那时瑾珩还在我肚子里呢。”萧华昭抬手摸了摸腹部,笑了笑,“一晃眼,我都当祖母了,说不定明年还要当外祖母了呢。”
百里执疏放下书,走到她身后环住她的腰:“后悔吗?同意我这么早把皇位传给瑾珩。”
萧华昭摇了摇头:“那不后悔的,只是有些感慨。”她转身面对百里执疏,“夫君,谢谢呀,一直陪着我,我想要什么你都帮我实现,想去哪,你都带我去。”
“我何时骗过你?”
“骗过,突厥之战骗了我,无忧城疫病也骗了我……还有……”话还没说完,便被百里执疏低头吻住,想说的话尽数咽进了喉咙里。
雨声淅沥,萧华昭静静的靠在百里执疏的怀里,看着窗外的风景,觉得安心极了。
次日天晴,萧华昭在潼关最大的绸缎庄买了整整十几匹蜀锦,又配了各色丝线,准备给清沅做小衣裳,百里执疏看着她认真挑选的样子,忍不住调侃:“这么多,清沅怕是穿不过来吧?”
“明萱,瑾年都可以做着穿啊。”萧华昭理直气壮的说道,“再说了,万一明年又添个孙子或者孙女呢?”
百里执疏失笑:“你倒是想得远。”
凤仪殿
齐明萱看着又一批送达的物件,哭笑不得地对百里瑾珩说:“母后这是要把大梁各地都搬到宫中吗?”
凤仪殿的地上堆满了各色玩具、布料和小吃,两岁的百里清沅坐在礼物堆里,左手拿着泥叫子,右手抓着绢孩,不知该先玩哪个。
百里瑾珩无奈的捏了捏鼻梁:“父皇也不拦着点母后……”
“陛下敢拦不成?”齐明萱揶揄道,“不怕母后收拾你啊?”
永嘉十八年·五月中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