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
仿佛一道低安培的电流窜过他的身体,伊森身上的汗毛全竖了起来。
「这个比尔姓什么?」他问。
「依凡斯。」
「我的天啊!」
「怎样?」
「依凡斯就是死在那栋废弃屋子里的人。你把我引去的那一栋。」
「对。我想要你彻底明白这个地方有多危险。」
「我确实明白了。依凡斯是特勤局派我来松林镇寻找的失踪探员其中之一。」
「我不知道比尔隶属于特勤局。他不肯告诉我任何我们称之为『从前的生活』的事。」
「他是怎么死的?」
贝芙莉拿起地板上的手电筒,它的亮度明显减弱不少。
她把它关掉。
墓室里只剩全然的黑暗。
除了雨的低鸣,一片静寂。
「那一天晚上我们两个试着逃走。到现在我还是弄不懂他们是怎么发现的,因为我们一如往常地把晶片放在床上才出门。比尔和我带着食物和工具在事前约好的地点碰面……可是我们完全没有机会。」
伊森听得出来她的声音里满是哀伤,
「我们走散了。」她说,「我平安回到家里,可是他们抓到他,残忍地杀了他。」
「谁残忍地杀了他?」
「每一个人。」
「什么每一个人?」
「整个镇。每一个人。伊森,我在家里就能听得到他的尖叫,可是我什么都不能做。但是,至少,他的死让我明白了为什么其他人会甘愿留在这儿。」
墓室里陷入沉默,许久,两人都没说话。
最后,伊森说:「我从没走到围墙过,但我确实试过从小镇南边马路大回转的后方森林找路出去。不过是昨天晚上的事。然而我却听到了很奇怪的声音。我发誓,真的。」
「什么样的声音?」
「尖叫声。也有可能是哭泣声。也许介于两者之间。最奇怪的是,那个声音居然让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像在梦里听过。也许是前世。它让我打从心底恐惧,就像听到狼嚎一样。仿佛内建在身体里,让你一听就害怕。我的唯一反应就是赶快跑。所以现在你告诉我这个通电围墙的事,不禁让我怀疑,它为什么会设在那里?目的是什么?是要让我们出不去呢?还是要让什么东西进不来?」
本来伊森以为那个声音来自于他的脑袋,可能是护士潘蜜拉打的那针的后遗症,也可能是波普痛殴他和他在松林镇的经历所引起的创伤后压力症候群。
但是声音很快地变大了。
有什么东西在响。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