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倾身过去,在黑暗中吻她。
他们走过小镇。
伊森觉得有什么很小的冰点撞上他的脸。
他说:「这是我想的那个东西吗?」
远方一盏孤独的路灯化身为雪花表演的舞台。
没有风,它们从天空直直地往下落。
「冬天来了。」泰瑞莎说。
「可是几天之前还是夏天啊!」
「夏天很长,冬天很长,春天和秋天弹指即过。去年冬天一共持续了九个月,耶诞节时,积雪几乎有十英尺高。」
他伸出手,握住她戴着手套的手。
整个山谷里安安静静。
一点声音也没有。
伊森说:「我们可能是在任何地方,也许是瑞士阿尔卑斯山的小村落,只有我们一对爱侣半夜出来散步。」
「不要这样。」泰瑞莎警告他。
「怎样?」
「假装我们是在另一个时间、另一个地点,那些喜欢假装的镇民最后全疯了。」
他们不走大街,只走小路。
所有的房子都没亮灯,山谷里没有人烧柴,下着雪的空气感觉清新纯净。
泰瑞莎说:「有时候,我会听到尖叫和嘶吼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可是我听到了。班恩从未提起,可是我知道他也听到了。」
「是畸人发出的声音。」伊森说。
「很奇怪,他从来没问过我那是什么声音,好像他早就知道似的。」
他们走在医院后头、往南延伸、让人误以为可以离开小镇的马路上。
前面没有街灯了。
黑暗从四面笼罩住他们。
四分之一寸薄薄的积雪洒在柏油路面上。
伊森说:「我今天下午去看过韦恩&iddot;强森。」
「明天晚上,轮到我带晚饭去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