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这男人叫叶灼?
难不成是司礼监的那个叶灼?
几年前东厂在民间办事,余奶娘途经有幸看到过,血淋淋的画面仿佛就在昨日,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欢喜过后余奶娘才思考事情。
徽韫如今是皇后,不可随意出宫,就更别说来这儿了,哪怕是真出宫,身边也得有人伺候,绝不可能只有叶灼一人相伴。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她紧张的抱住徽韫的脑袋:“小徽韫,快跟奶娘老实交代,你该不会是在宫里边犯什么事了吧?要掉脑袋了?”
说着脑海中已经浮现逗点大的小人被押解至断头台的画面了。
徽韫无辜:“没有啊。”
余奶娘擦擦眼角:“可千万别糊弄奶娘,你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是皇帝舅舅让我回爹爹那儿,可是我不想回去,我心里只有奶娘。”说着徽韫甜糯糯的抱住余奶娘的腰,小脑袋蹭啊蹭的,像只发育期的幼崽。
叶灼几不可闻的勾了一下唇角。
小皇后确实很会撒娇!
“那……”余奶娘看向叶灼,自打知道他的身份,她怎么看怎么害怕。
徽韫睁着圆圆的眼睛:“是叶灼陪我过来找你的,他害怕我一个人出事。”
余奶娘抱着徽韫的肩膀低头朝叶灼致谢:“那多谢叶大人了。”
叶灼微颔首示意。
二人找到余奶娘的家时天色已经暗沉,不久余奶娘在露天的厨房忙活一阵后,两三盘青菜叶子和扁豆角就上来了,熟悉的香味叫人垂涎三尺,徽韫已经迫不及待的准备动筷。
余奶娘如今吃饭一个人,睡觉也是一个人,日子必然冷清寂寞,如今折腾的徽韫一回来,她眼眶里泪水打转,却又努力控制不落下。
徽韫已经跃跃欲试:“我开吃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