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从两年前得病开始,他的心率就没下过三位数。即使是计算错误,差距也太过离谱了。
&esp;&esp;这个爆炸性认知让他的大脑空白了几秒,蔺寻枝不可置信地捂着胸口确认。
&esp;&esp;心跳还在,他不可能是死了。
&esp;&esp;但是没有呼吸困难,也没有灼烧的刺痛所有症状都没有出现。
&esp;&esp;怎么会呢?
&esp;&esp;他的病去哪了?
&esp;&esp;这个说法听上去很蠢,但当这个事实真正压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蔺寻枝反应就十分正常了。
&esp;&esp;但他从来不是一个胆小的人。
&esp;&esp;只有一种可能
&esp;&esp;他的【病】好了。
&esp;&esp;蔺寻枝的嘴角往上。可在这阵自认痊愈的狂喜过后,密密麻麻迎上的空虚感又让青年猝不及防。
&esp;&esp;就像一个另类的斯德哥尔摩患者。整整两年,他与【病】难舍难分。
&esp;&esp;可真正脱离病症的爪牙过后,他竟然发自内心的感受到了遗憾的情绪。
&esp;&esp;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esp;&esp;要开心,要笑。蔺寻枝,你赢了它不是吗。
&esp;&esp;身处危险的环境中会获得等比的快感,这是病症的副作用,也是患病的他在这个游戏里生活的唯一理由。
&esp;&esp;但是现在他都不需要了
&esp;&esp;蔺寻枝不用想着该如何在这里生活,甚至不用想着如何在这个诡异的世界里活下去。
&esp;&esp;那些无论是活着的还是已经死去了,包括弹幕背后的观众,无处不在的变态爱慕者们。
&esp;&esp;全都可以丢掉了。
&esp;&esp;只要找到逃跑的方法就可以了。
&esp;&esp;逃出去就够了吗?
&esp;&esp;听上去很简单。
&esp;&esp;好像比想着如何和那些疯子共存简单百倍千倍。
&esp;&esp;如果早知道在这里自杀之后,这个该死的【病】也能痊愈,他就不绕那么大的圈子了。
&esp;&esp;想到这里,蔺寻枝再次确认自己的脉搏和心跳。
&esp;&esp;八十八。仍然正常。身上有任何异常的感觉吗?没有。
&esp;&esp;他的【病】好了。
&esp;&esp;他终于成为了一个正常人。
&esp;&esp;“轰隆。”
&esp;&esp;雷声再次响起,蔺寻枝头上的吊灯闪烁。但这些用来衬托恐怖氛围的事物们,对一个不害怕雷声的人来说没有半点作用。
&esp;&esp;作为一个正常人,他现在有必须走出游戏的理由了。
&esp;&esp;原来
&esp;&esp;原来解决的方法那么简单。
&esp;&esp;蔺寻枝笑得直不起腰,那张绝美的脸上被极致的情绪吞没,难以抑制的笑容和笑声和泪水一同往下。
&esp;&esp;只要死一次,再死一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