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席勒的清醒回归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帮助了所有人。
别忘了他本身就是飞行员,他更清楚怎样的篝火更利于飞行员判断跑道的长度和宽度。
麦克唐纳和雷洪汕等人也不废话,赶紧带着席勒和铁桶、汽油以及其它相关物资来到湖面。
席勒首先判断了湖面的走向和附近山体的高差,并根据风向最终确定了飞机降落跑道的方向和长度,这一步如果不是内行人根本不清楚,只以为拉一条足够长的跑道就够了,但其实飞机起飞降落对风向很讲究的,最好的就是逆风,而最差的除了顺风外就是多变化的侧风和切变风。
特别是后者切变风,这种风也可以称之为风切变,?是一种大气现象,指风的矢量,也就是风向和风速在空间两点间发生的变化。
原理比较复杂和多变化,但简单的形容就是突然改变的风向对飞机飞行过程中升力变化产生的巨大影响,而且这种影响往往又是毫无征兆和信标的,它不像乱流风是猛烈吹动飞机导致偏摆或者摇晃,它最可怕的地方是会突然对飞机的升力产生没有征兆的极速变化。
例如飞机上一秒还在200米的空中保持正常飞行,但突然遇到向下垂降的切边风,飞机机翼产生的升力就会骤然大量消失,飞机就会如同失去托举力一样猛然向下凭空快速下坠,在高空中还好,飞行员还有时间立刻加大油门来提高速度迫使机翼产生更多的升力重新上升。
但是切变风最喜欢出现的地方,恰恰就是高楼林立的建筑物缝隙,以及山头林立的低空环境下产生。
席勒指挥着雷洪汕和麦克唐纳,将汽油、木柴装入铁桶,按照一定间距放置在预定的跑道两侧,这个也很有讲究的,火堆之间的宽度、间距会让飞行员非常直观清晰的目测跑道的宽度和长度,甚至能通过在首尾处最大的篝火产生的火焰烟雾来判断降落时的风向。
刚忙完这一切,天空中便出现了隐约的引擎声。
“点火!!”
在席勒的声音中,雷洪汕和麦克唐纳一人一边,快速点燃手中的火把,一路沿着跑道点燃一个个浇上汽油的柴堆。
而且麦克唐纳这次过来除了带上雷洪汕,还把无线电台也给带了出来。
这玩意个头也不大,就和一包a4纸小一圈厚一点而已,只是在木屋可以专门接上天线增加功率扩大通话距离,拆下来后只能凭借自身天线进行联络、这个距离在现在这种环境下已经绰绰有余了。
通过电台,席勒很快便联系上天空中正在盘旋寻找着陆点的飞机。
“席勒,我是约克,听到你的声音真好!”
开飞机的正是席勒的同事兼好友,两人在电台里一阵唏嘘,不过这个时候不是叙旧的时候,席勒迅速告诉好友,地面上篝火的间距和宽度。
地面上有了同事好友专业的帮助,约克很快便顺着席勒的指引,完成了盘旋,对准跑道,准确的将飞机停落在了冰面的简易跑道上。
“boss,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第一个下来的自然就是杰夫,老友相见自然得拥抱一番,随后跟下来的没有其他家属,而是两名杰夫在黄刄城医院里高价请来的医生。
医生过来的作用自然就是立刻对幸存者们进行一个初步的诊断和救治,不得不说有专业的医生和专门的药物就是好。
医生在检查众人的身体情况后,立刻给海丽、老莫克等人吊挂了输液瓶,里面的葡萄糖水能尽快的恢复众人的电解质供应,并根据众人不同的病情严重程度,优先安排了海丽、老莫克和兰格还有苏和小奥托这五人先返回黄刄城。
苏第一批撤离倒不是因为中毒,而是她在这几个小时的活动中迸裂了一处伤口导致失血,医生在看过她的伤口后撂下一句话:
“也就幸亏这里是严冬,换成是夏季你这腿就要坏疽截肢了!”
就这样,苏和其它四人一起,第一批乘坐这趟飞机撤离飞回黄刄城,其它三人则是和杰夫一起等到白天第二趟飞机才离开,离开的时候麦克唐纳在冰面上招手向众人道别,灿烂的笑容挂在他满是冰碴的胡须下。
他当然很开心,杰夫已经按照悬赏的约定,支付了十万刀勒的奖金给他,虽说这笔钱丑国的税务局依旧要抽走一大笔税款,但剩下的对于麦克唐纳来说依旧是一笔不错的收入;甚至连里恩斯小镇那位对外联络员,也在事后接到了一张由保留地联合运营寄给他的一万刀勒支票作为感谢。
而后面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苏和其它几名幸存者住进了医院,情况稳定后便相继各回各家。
“就这样?”
小萝莉朱迪歪着脑袋,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挂在她脸上,雷洪汕没好气的一拍对方的脑袋。
“不这样还能怎样,难道你要我还给麦克唐纳来个热吻感谢还是咋样……”
小萝莉缩回座椅中,掰着手指头有些遗憾的说道:
“可惜了,后面的故事有些不够完美……”
看到雷洪汕对朱迪的话语有些不解,同车的乔治倒是给出了答案:
“雷,朱迪现在没事就钻研你们那个独眼亨特还有十三星金币的小说和剧本,她现在都快成为编剧了!”
听到乔治的解释雷洪汕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小丫头从到了训练营发现自己也在那里后,一有空就追着自己询问坠机事件的整个过程出处是在这里。
感情这小丫头是搞剧本搞上瘾了。
不过雷洪汕立刻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
“朱迪,你不会想把这件事情也给搬上银幕吧?”
“为什么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