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还边蛮不要形象的指着自己,看的狐晓夭是觉得超级有趣,笑意慢慢浮上去,她转身搭在他肩上:“好吧,本姑娘找到那只小尾巴狼了,注意哦,现在要叫狐狸哥哥,听懂了吗?”
鸢尾才注意到到狐晓夭身上穿着男子的黑色劲装,而且头上也梳了一个男子的发髻,目光一怔,便格外乖巧的点点头,立志争取要做一个有志向的小尾巴狼,以讨好这只笨狐狸为目标。
“很好,那我们现在出去吧。”狐晓夭很有大哥风范的拍了拍这只小尾巴狼,然后转身朝将军府的大门而去,鸢尾自己给自己摆了个无奈的手势,然后也朝着狐晓夭离去的身子跟去。
有了之前将军下令的,只要狐晓夭想做什么,便由着她,守门侍卫很快就眼都不抬的放狐晓夭他们出将军府了,一出了将军府,狐晓夭便带着鸢尾东兜西转。
“喂,你上回呆着的那地方叫什么?”狐晓夭一边凑到卖稀奇玩意的摊位上东瞧细看,一边扭头询问跟着的鸢尾。
“你想要做什么?!我才不会告诉你……哼哼。”鸢尾随手捻起了摊位上的小荷包,眼眸好奇的瞥了它好久,荷包上绣着两只看起来好像是红狐狸一样的动物,用红线绣的,看起来极其顺眼,他看完便凑过脑袋瞧狐晓夭:“喂,你会不会绣这种红狐狸?会的话也给我绣一只呗……”
狐晓夭随意侧了侧头,看了一眼那复杂的荷包图案,摇头摇的极其速度,“不会。”……还简洁明了。
“什么嘛,连这么简单的狐狸都不会,真是的。”鸢尾愤愤的将荷包放在了摊子上,一张白白净净的脸蛋此刻气鼓鼓的看着身侧还在翻其他有趣玩意的狐晓夭。
摊子的老板傻了眼,他不记得自己有卖有绣着狐狸的荷包啊,于是便奇怪的将鸢尾放下的荷包重新拾了起来,再一次好好审视了一遍,老板对天发誓,这上面绣着的可是两只鸳鸯啊……
眼前的这位妖冶小公子没看出来,就连身边的俊俏小公子也没看出来,这还真是……
“额,两位公子,这荷包上的,可是鸳鸯,不是什么狐狸……”怪也只怪那两只鸳鸯的尾巴绣的纠结了点,用的还是大红的线,而这鸢尾和狐晓夭都没见过鸳鸯,更不知道鸳鸯为何物,当然会自然的以为上边绣着的是两只大红狐狸……
“什么是鸳鸯?”再一次拿起老板手上的荷包,理所当然,鸢尾和老板理解的完全不对头,他自然而然的把它理解为了是这个‘鸢央’。
老板想这世上还有人不明白何为鸳鸯,便也好心的跟这两个长得俊俏的小公子讲解了一遍,“这鸳鸯啊,是一种很忠贞的鸟,向来是用来比喻男女情爱的,有传说啊,说这鸳鸯一旦结为配偶,便陪伴终生,即使一方不幸死亡,另一方也不再寻觅新的配偶,而是孤独凄凉地度过余生……”
狐晓夭瞪大了眼听老板说这鸳鸯的传说,听上去,真的觉得这鸳鸯对爱情很坚守呢。
“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痴情的鸟,我怎么都没听说过?”鸢尾暗自皱了皱眉,转头,却见狐晓夭问出口:“那么,将这鸳鸯绣在这荷包上,有什么用意呢?”
摊子老板见两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便疑惑的问道:“公子怎么会连这荷包的作用都不知道呢?”
狐晓夭闻言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小痴迷好书,不管有事没事都窝在书里,所以对这些男女之事并不是太过于了解,让老板见笑了……”
而一旁的鸢尾瞅着她,没想到这只也这么会说谎,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原来是这样,好说好说,这荷包啊,一般都是女子送给男子,表达自己恋慕之情的一物,女子往往会将自己亲手绣的荷包送与自己心爱的男子,如若那男子接受,便会戴在腰上,格外爱惜和珍重。”
狐晓夭很认真的听着,还不时点点头,弄的老板有些莫名其妙,“额,公子,你不会要绣荷包给姑娘吧?古往今来,好像没有这样的特例……”
狐晓夭报以一笑,半是解释半是忽悠:“没有啊,我可是男子,怎么会绣给女子呢,只是了解而已……”
她边说着还将身边的鸢尾一起拉了开来,让那摊子上的老板觉得有点怪,尽是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轻松的在街上找了个小酒馆,狐晓夭和鸢尾坐了进去,吩咐小二上了两道小菜,然后狐晓夭就盯着桌上的筷子发呆。
“喂,你说,我要是也去学绣荷包怎么样?”狐晓夭支起了桌子上的筷子,然后在桌子上敲了两下,清脆的声音让对面的鸢尾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你要绣给谁?”鸢尾一只淡蓝色的眸子看过来,让她有点仓促,“绣给谁是我的权利,我只是想要问你,如果是我学刺绣,你说能学成吗?”她的眸子期盼的看着他。
那璀璨的模样让他很想敲敲她脑袋,既然不是绣给他的,还来问他干嘛?!
“随便你,不过我看你就一只笨狐狸,不仅手脚不灵活,脑子还不灵光,学刺绣,还是算了吧,到最后肯定是笨手笨脚的学不好,不要最后又把自己伤了,还什么都没学成……”鸢尾在用自己能想到的词尽力的嘲讽她。
狐晓夭愤愤的正要反驳他的话,酒馆里更大声的喧嚷声让她顿时又燃起了熊熊斗志,“听说啊,这回璃王成亲,娶得那个安小姐可是个样样都会,样样都精通的好姑娘,不仅端庄,还饱读诗书,特别有文化!”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一脚踩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个酒瓶嚷嚷道,下面听得人有些不服了,“切,饱读诗书如果是男子也就算了,一个女子读什么书啊,有文化娶来能做什么,兄弟们说,是不是啊!”
“哎,话不能这么说,那个安小姐啊,人长得漂亮,听说字写的也好,而且啊,这回璃王爷娶她,听说人家喜服还是自个儿一针一线绣出来的,那喜服啧啧,美的简直没话说……”
“陆三,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又没见过人家安小姐绣出来的喜服,你在那说什么呢……”下面的人连连起哄。
“老子是没见过,不过咱有一个侄子在安王府当仆子,他的话总不能不信吧。”那叫陆三的男子一仰而尽手中的酒得意的炫耀道。
“那璃王爷还真是选了个好媳妇儿啊,这么贤惠,还自己绣喜服,啧啧,有福气,璃王爷还真是有福气。”有人跟着附和,下面便是一大堆称赞安小姐的话,听得这边狐晓夭是各种不爽的情绪闷生。
瞪着对面的鸢尾,狐晓夭这回说的话特别的坚定:“本姑娘一定能绣的比她好!!你就等着吧。”她的目光中都是熊熊的斗志,安小姐不就是能绣出一件喜服吗,没什么的,安小姐能,她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