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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渔翁有没有得利,那是肯定的。
只是这件事弄得宋遂英生病,这是始料未及的。
宋迟穗在病床前守着,眸光淡淡的。
老人家见过大世面,他在短暂地昏迷之后,终于醒了。
如今这宋家越来越乱,仅仅为了一个人的抚养权就闹出性命。
想也知道,宋顺君定然是去找夏明义,而后落得如此下场。
争来争去,最后都是一场空。
他老了,已经不想管了。
“爷爷。”
宋迟穗支起脑袋,双眼带着微红。
他十分心疼:“别守着了,回家休息。”
宋迟穗摇头:“我不累,二伯父他。。。。。。”
宋遂英听见他名字就闭上眼:“还不都是,咎由自取。”
他伸出手,手背皮肤泛黄,青筋斑驳,还有皱纹,他拍了拍宋迟穗的肩:“你以后,要小心行事,不要让坏人有机可乘。”
宋迟穗叹气:“我知道。”
不过,等夏明义落网,想来也没什么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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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过后,夏明义落网,与此同时,宋顺君的葬礼也在当天举行。
举行葬礼的那天,宋迟穗记得非常清楚。
天空下着大雪,如鹅毛飘飘。
灵堂摆在一楼,雪花朵朵下,她看见李凌和宋天复跪在面前,李凌痛哭流涕,宋天复则要冷静许多。
一旁的亲戚都哭哭啼啼的,看上去悲凉十足。
宋迟穗手里捧着一束白菊,身穿一身束黑,胸口戴了朵小白花。
她没有化妆,唇色在冬日下有些发白。
风大雪大,她停驻了一会儿,捂嘴咳了咳。
邓离蹲下来,右手保持举伞的姿势,左手拍着她的背:“走吧。”
宋迟穗一双眼睛发红,她点点头:“走。”
就那么远远看了一眼,邓离便抱着她上了车。
两人绕过闹市,到了郊区的墓园。
那天下雪,墓园里几乎没有人,每个墓碑都落满白雪,远远看去,像是一个个雪人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