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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列日战役6（第2页）

黑压压的德军步兵，如同潮水般一波波涌向堡垒。机枪的火舌在堡垒射孔疯狂喷吐，成片的德军倒下，但后面的人踩着尸体继续冲锋！

手榴弹在堡垒入口处爆炸，火焰喷射器吐出狰狞的火龙…画面充斥着惨叫、爆炸和钢铁碰撞的噪音。守军的火力渐渐稀疏…

最终，一面残破的比利时国旗，从巴雄要塞的顶端缓缓降下…时间是8月10日。

1914年的列日地下，莱曼将军看着天幕上巴雄要塞陷落的画面，闭上了眼睛。

他身后的参谋们，有的红了眼眶，有的死死咬着嘴唇。悲壮，但无辱。

柏林，威廉二世和小毛奇终于松了口气，但脸上没有多少喜色。代价太大了，时间拖得太久了！法金汉则死死盯着天幕上德军步兵在堡垒前堆积如山的尸体，脸色铁青。

天幕的光芒渐渐暗下，定格在巴雄要塞陷落的硝烟上。冰冷的字幕浮现：【列日要塞群，外环堡垒陆续陷落。核心堡垒仍在抵抗。】

【至8月16日，列日要塞各炮台相继陷落。。】

【战略影响：德军打开进攻法国通路，但比军顽强阻击迟滞德军行动，为协约国军队集结赢得关键时间。】

“两万五千人！”威廉二世看着那冰冷的数字，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为了一个计划中几天就该拿下的列日，竟然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这简首是把德国陆军的脸丢在地上反复摩擦！

小毛奇和法金汉的脸也彻底绿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那些在军营、在边境线上观看天幕的德军士兵，尤其是天幕中参加列日之战的德军第7、9、10军的官兵，脸色同样难看至极。

他们不怕死，但这样“昂贵”的胜利，让他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憋屈和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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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热窝，那间熟悉的破旧公寓里。

他们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狂热和迷茫，只剩下一种沉静的震撼。

“看到了吗？”普林西普的声音有些沙哑，打破了屋内的死寂，“比利时…那么小的国家，面对德国那样的巨人，明知必败…他们还是打了。而且打得…让全世界都记住了。”

察布里诺维奇重重地点点头，眼中燃烧着新的火焰：“尊严…不是靠侥幸活下来得到的。是靠勇气，哪怕知道会倒下，也要站着挥出拳头的勇气！”

“对！”布里洛维奇激动地接口，“就算…就算斐迪南后天因为害怕天幕，不敢来萨拉热窝了…”

普林西普猛地站起来，目光扫过同伴，斩钉截铁地说：“那我们就去！去拉丁桥！去他车队必经的每一个地方！不是带着枪和炸弹去杀人！”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我们带牌子去！写上字！要让全世界都看到——是奥匈帝国的皇储，被我们塞尔维亚青年的决心，被天幕揭示的未来，吓得不敢踏上萨拉热窝的土地！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小国的尊严，和大国一样不容践踏！”

几个青年互相看着，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光芒。

那不再是毁灭的冲动，而是宣告存在的决心。他们开始低声讨论起牌子上该写什么。

窗外，巨大的天幕上，象征着列日要塞的最后一个光点熄灭了，只留下硝烟弥漫的废墟影像和冰冷的伤亡数字。

但在欧洲的许多角落，一些微小的火种，正因这场惨烈的攻防而被点燃，或变得更加炽热。战争的巨轮，碾碎了要塞，却未能碾碎所有抵抗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