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势欺人?”
裴承喻轻笑,带着几分冷嘲热讽:“我没记错的话,赵总的生意,如今仰仗的还是我裴家的势吧?”
“您说对吗?”
室内静谧,裴承喻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个巨石扔在深谭,刹那就激起巨大的波澜。
赵文宾后背爬满冷汗,眼神死死地落在地上,机械地冲着裴承喻点了点头,抖如筛糠地回答:
“对。”
他没办法否认,赵氏现在的生意,绝大多数都是仰仗了裴家的光耀。
外人不知道,以为江沁禾和裴承喻结婚,两家就是亲家,上赶着巴结他,希望有机会和裴承喻打打交道。可赵文宾却实在实在明白,这场婚姻就算没有他威逼利诱,江沁禾也会和裴承喻成婚。
他不过是趁火打劫,自作聪明。
而裴承喻刚才的那一番话,无疑是在威胁他,或许算不上威胁,只不过是轻飘飘地一句通知,一句暗示。
“几点了?”
裴承喻稍稍转动了下手腕,漫不经心地问赵文宾。
赵文宾立刻拿出手机看时间,“九点三十一分。”
“具体些。”
“九点三十一分,二十三秒。”
“ok。”
裴承喻打了个响指,像是心情很好,阔步走过去轻轻拍了拍赵文宾的肩膀。
“今晚十点前,换张新的金丝楠木桌子,把这里恢复原状。”
说完,裴承喻又来到被推倒的桌子前,紫砂茶壶摔了一地的碎片,倾泻出的茶水将洁白的地毯染成淡绿色,江沁禾亲手绣的桌布也皱成一团,胡乱地摊在地上。
他蹲下身子,两指捏起桌布,回头看向江沁禾,微眯着眼睛,装出专家的样子仔细端详后问她:“用的绒线?”
毛绒绒的,这么逼真,应该是绒线?
裴承喻回忆着家里老太太用的线,搜刮了一番,满脑子只能想起这一种线。
应该是这个名儿吧?
他有些心里没底儿地望着江沁禾。
江沁禾不知道裴承喻为什么突然问这一句,还是老实地摇了摇头,“这是纱线。”
绒线现在很少用了,江沁禾心底补充了一句。
裴承喻扯了扯唇角,“怪我眼拙。”
赵文宾被这夫妻俩的对话搞得一头雾水,他以为裴承喻只是一时兴起,为了应付家里才结婚。逢场作戏,能有多少真感情?
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才敢三番四次地上门刁难江沁禾。
可现在看来,裴承喻好像,和江沁禾的感情还不错?
赵文宾心底不由得结起一层冰,瞬间遍体生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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