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
许哲转过身,看着一脸颓丧的众人。
“今天所有兄弟都辛苦了,工资照发,这片烂摊子麻烦你们重新收拾起来,所有损失我来承担,工钱再给你们加一成!”
工人们的眼睛瞬间亮了。
许哲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了,从今天起,工地晚上必须留人,找几个信得过的兄弟,两人一组轮流值守,守一夜,我额外给每个人加二十块钱!”
“许老板,你这话当真?”
老周狠狠地把烟头摁灭在地上,眼睛瞪得像铜铃。
许哲环视一圈,目光平静而坚定:“我许哲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所有损失算我的,工钱加一成,守夜的兄弟另外加钱。”
“你们下午就去买工具,把这里给我重新立起来,要比之前更结实!”
“好嘞!”
老周胸脯拍得“邦邦”响,面红耳赤激动道:“许老板你放心,这回我要是再让哪个不长眼的孙子摸进来,我老周自己从这脚手架上跳下去!”
“兄弟们,都听见了没?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活干得漂亮点,别让许老板的钱白花!”
人群中爆发出震天的应和声,颓丧一扫而空。
金钱,永远是驱散阴霾最直接有效的阳光。
老周立刻领着几个工人,风风火火地开着工地的卡车,直奔建材市场采购去了。
许哲目送他们离开,脸上的寒意却没有丝毫消减。
他心里清楚,用钱能解决的,都只是皮毛。
真正的毒蛇,还潜伏在暗处吐着信子。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瑞丰,是我。”
“许哥,啥事?”
许哲的声音冷得像冰碴,“我遇到点麻烦,想找你借几个人。”
“嗯?”
唐瑞丰立刻察觉到不对劲,语气严肃起来,“怎么回事?”
“工地让人给砸了。”
许哲言简意赅地描述了一遍现场的情况,“不是普通的小偷小摸,是冲着我来的,我需要懂侦查的人,帮我把这几只恶心的老鼠从洞里揪出来。”
“我艹!这帮狗娘养的!”
唐瑞丰在那头破口大骂,“行,你等着,我这就去找我爸,他手底下有几个从侦察连退下来的好手,专门干这个的,一个小时内到!”
电话挂断,许哲靠在车门上等待,眼神愈发深邃。
不到一个小时,一辆黑色桑塔纳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工地旁。
车门打开,唐瑞丰骂骂咧咧地跳了下来,身后跟着两个男人。
两人身形笔挺,三十岁上下。
即便穿着便装,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凌厉与沉稳,也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们的眼神像鹰,扫过这片狼藉时,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只有冰冷的审视。
“许哥,人我给你带来了。”
唐瑞丰指了指那两人,“这位是老狼,这位是蝎子,都是侦查找人的好手。”
“好,谢了瑞丰。”
许哲冲两人点了点头,没有废话,直接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狼和蝎子对视一眼,立刻分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