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别想了,去找赫连沁喝酒。”
赫连却不在,昝维意愿叫人违逆了,老大不爽,拉着上官说要去泛舟。
湖中有些大船,是东湖东庄湖上宴乐专用的。小船则都是散户。上官随意一指,说:“就那条吧。”昝维眼尖,说道:“这不是那天那位船家吗?”
上官一看,果然还真是。于是上去套近乎,讲好了价,两人跳上船落座。
湖上风不小,吹得衣带作响。昝维半晌默不作声,上官推推她,她说:“恁地憋闷!咱俩儿找个地方打一架吧。”
“哎,你这小姑娘看着倒挺文静,咋开口就找人打架咧?”
“……哈哈。”
上官看昝维有力气没出使的样子,心中不忍,遂道:“我们来玩点简单的。”
“什么?”没等昝维问出什么,上官直接出手去拿她手腕。昝维一惊,手腕一沉,躲过这摧枯拉朽的一击,跟着向上官手肘一托。
作为一个业务精熟的朝廷命官,大理寺从六品评事,名满天下的小银棍上官,小擒拿手这种初级业务还不是烂熟于胸,一时间两人翻来覆去乱花渐欲迷人眼。
“两位女侠好功夫!”
“承让承让。”
“前面有艘船,要不要靠过去?”
“咦,那不是李心翊么?”
碧波万顷,锦鳞游泳,其上一艘风骚的花船,一个寂寞的背影,正是李心翊。
昝维问:“我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上官眯起眼睛:“他一个人。”
“嗯?”
“他的小丫鬟呢?”
昝维也眯起眼睛,“你这种多疑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
“工作需要。”
“说真的,李心翊人不错。”
上官看了昝维一眼,说:“你人也不错。”
“人家老婆死了,想找个四下无人的地方怀念一下不行么。”
“可以可以。”
气氛有点尴尬,天上不知何时被一团团圆滚滚又乌漆麻黑的家伙占领了。
败兴而归,上官又一上岸就不知道哪儿去了,昝维连发脾气的人都找不到,只好在屋里专心掰筷子,可怜那筷子五载成材,被伐下来切成一条一条的,现下还要在昝维手中变成一小段一小段。
不一会儿,子宣进了院子向昝维抱怨:“怎么大家都变得鬼鬼祟祟,连子相都不见了,你竟然成了最老实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