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隔日,前往机场的路上,坐在商务车上的榆尔发着低烧,人靠着傅修衍休息。
&esp;&esp;“尔尔,十分钟后就要到机场了。”傅修衍指尖轻按住榆尔的腰,让她靠得更稳。
&esp;&esp;榆尔半闭着眼睛,气息散乱地靠着傅修衍,手指会在无意间碰到他的胸口,又很快缩回去。
&esp;&esp;其实低烧的“病情”不会影响到她的日常行动,可问题就在于,在这种略微迷糊的状态下,她居然晕车了。
&esp;&esp;这是榆尔没想到的。
&esp;&esp;所以,她只能被迫地去靠着她哥休息。
&esp;&esp;这也导致在傅修衍抱着她下车时,榆尔都没有什么防备。
&esp;&esp;腰间被人托起,傅修衍又在像抱小孩一样将她抱下车。
&esp;&esp;一瞬间,时间停滞在空气中。
&esp;&esp;对榆尔来说,这是需要习惯的事情。
&esp;&esp;垂眸,榆尔尽力忽略掉身体上那点儿紧绷的不自在。
&esp;&esp;而对傅修衍来说,他的动作是克制的。
&esp;&esp;温度与触感交迭,仿佛模糊了界限,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esp;&esp;光影静止,而傅修衍放置在榆尔腰际的那双手,托住了一片轻薄的雪。
&esp;&esp;女孩真的太瘦弱了。
&esp;&esp;傅修衍再次感知到榆尔“脆弱”。
&esp;&esp;只怕是,稍一松开,就会消散在手心的温度中。
&esp;&esp;傅修衍想。
&esp;&esp;
&esp;&esp;登机口,薄弱的雪片站在他面前,说:“大哥,我走了。”
&esp;&esp;“落地给哥哥报个平安。”
&esp;&esp;“嗯,我会的。”
&esp;&esp;榆尔进入通道。
&esp;&esp;没有人群去吞没榆尔的身影。
&esp;&esp;而是距离。
&esp;&esp;傅修衍垂在身侧的手,指尖残留着女孩离开前那短暂的触感。
&esp;&esp;——温暖、轻柔。
&esp;&esp;雪落在掌心,未及化开,却已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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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作者的话:
&esp;&esp;“she’s&esp;like&esp;a&esp;piece&esp;of&esp;gss—fragile&esp;and&esp;breakable”
&esp;&esp;她像玻璃一样,脆弱且易碎。
&esp;&esp;——本章节名称出自tennessee&esp;willias的戏剧《玻璃动物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