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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典晴空享受着招待，心情愉悦：&ldo;我叫浮生，不过我更喜欢叫自己为空，天空的空。&rdo;

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中，典晴空渐渐了解到忘川的身世。他是一个被常山收养的弃婴，口头上说是徒弟，实际上与亲儿子并无差别。他资质也不算出色，相比于修炼更喜欢摆弄糙药偶尔炼炼丹。常山也未勉强他走学究的路，继承自己衣钵，更何况他知道忘川喜欢医道，并不是热衷治病救人，更是为了给他养生。

或许是一个人久了，今难得有人拜访，还与他温和交谈。开了头的忘川似打开了话闸子，仿佛要把往日积下的话一股脑全说出来，以至于有些上句不接下句，不过都是一些日常小事趣事。

见忘川脸上愈发浓郁的单纯笑意，典晴空仿佛也被感染了一点，忘了来时的考虑与试探，彻底放松下来。看来常山也不是真的那么迂腐古板，确实很喜欢忘川，可惜年龄的代沟横在那里。

终于常山来了，忘川连忙送上一杯浓茶，他抿了一口，润了润喉，看着典晴空，温和道：&ldo;跟我来。&rdo;

典晴空只好向忘川挥挥手，随常山上了二楼，旋即又转入內间：不大不小的房间，左右两旁靠墙放有两个大抽屉柜子，左边的零星上锁，不知是何物；右边的则未上锁，每一个抽屉上都对应贴有一味中药的名字标签；中间整齐地放着各色杂物。

常山倒是不急，对典晴空说道：&ldo;再施展紫气化鼎给我看看。&rdo;

典晴空早有预料，学堂里的一幕几乎在房间里重演。为什么是几乎呢因为这次更快，鼎更凝实，且典晴空从始至终呼吸平稳，面不改色。

而常山却免不了再次被震撼，甚至比上次还要激动，直接道：&ldo;你真是个天才。&rdo;

他转身走向左边的柜子，还未来得及取出目标之物，耳畔传来典晴空的声音：&ldo;天才是指那些生下来就出类拔萃的人，而我不是。&rdo;

忆起少年的身世，以及以往的表现，常山看着典晴空坚毅暗掩悲伤与落寞的脸庞，最终点了点头，从一个上锁的抽屉取出一卷黑色卷轴，双手捧着，转身正色道：&ldo;你可愿真正拜我为师&rdo;

典晴空明白这卷轴不凡，直觉告诉他此卷轴不仅对于常山十分重要，而且对哪怕在摘星楼见惯奇书秘籍的他也有所帮助，然而他还是摇头拒绝：&ldo;我已有师承。&rdo;

这不是谎言，那人是摘星楼上一代楼主，现已化为点缀夜空的繁星之一。

常山鹰隼般犀利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脸色阴沉。

典晴空神情坚定，毫不畏惧地与之对视，补充道：&ldo;学生有今日，师傅功不可没。&rdo;

这是解释，他不能忘本，也是表态，他绝不会另投师承。

不知对峙了多久，常山终是闭上双目，叹息道：&ldo;也罢，你我仅是有缘。&rdo;

正如典晴空所说的，眼前少年能有今日与他几乎没有多少关系，是他那位师傅发现并开发了他的天赋。既然如此，他如何担得起这一声&ldo;师傅&rdo;

典晴空也很可惜，但他不后悔。他也是一个弃婴，因为师傅，他有了一个家，有了如哥哥般呵护他的师兄，虽然后来师兄亲手将他封印。

&ldo;哪怕如此，这个还是要交给你，我毕生最绮丽最大胆的创意，唯有在你手中才可能实现。&rdo;

典晴空微微诧异，旋即郑重地接过卷轴，打开一看，白纸上一排排墨迹，干净整洁，字字苍劲有力，隐约还能闻到淡淡墨香。文字记载着一种名为&ldo;莲舞&rdo;的武技，且极为详细，一看便知是首卷。随着深入了解，典晴空双瞳渐渐睁大，先是惊讶此技的大胆设想，后脸色凝重下来。

武技很好，且连一条条小经脉如何运转而过都详细介绍。但正是如此，哪怕在理论无错的条件下，要达到所有要求练成&ldo;莲舞&rdo;，难度远在其价值之上。无论开始的聚气化莲，最后的化整为零，莲瓣恣意飞舞，本身对于灵力掌控便要求极度的细致入微，而要在战斗具有实用性更是难上加难。

常山也是明白，说：&ldo;我不要求你一定练成它。如果你练成了，就来告诉我你是如何成功的；如果你失败了，也来告诉你为何失败。我吸取经验来完善它。若你想训练自己的灵力微操，我建议你可以向川儿学习炼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