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我都懂,放心吧,我不打无把握的仗。”
陆清歌知道,陈赤赤是在担忧他。
“你是不打没把握的仗,但是你忙得过来吗?神雕在更新,鬼吹灯在写,你还要写征兵文,或者是抗战文,你不怕串台吗你?”
陈赤赤吐槽道。
"神雕早就完稿了,只是在等出版社排期更新而己。鬼吹灯第一卷也快收尾了,这都不算事儿。"陆清歌靠在病床上,手指轻轻敲打着笔记本电脑,"至于抗战题材,都是中短篇,个把月就能交稿。"
陈赤赤刚喝进嘴的水首接喷了出来:"你管这叫不算事儿?别人写本书要憋半年,你倒好,跟下饺子似的!"他擦了擦嘴,竖起大拇指,"狠还是你狠。"
"少来这套。"陆清歌合上电脑,眼神突然柔和下来,"帮我跟嫂子说一声,我想和小倩视频醒来就没见到她。"
陈赤赤促狭地挤挤眼:"哟,这才多久没见就想媳妇儿了?"
"滚蛋!"陆清歌抓起枕头砸过去,却牵动了输液管,疼得龇牙咧嘴,"我是担心她的伤"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刘天仙裹着病号服站在门口,左手还挂着吊瓶,苍白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听说有人想我了?"
阳光从她身后洒进来,给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陆清歌怔住了,一时间竟忘了说话。
"喂喂,注意点影象!"陈赤赤夸张地捂住眼睛,"这儿还有个大活人呢!"
刘天仙脸颊微红,慢慢走到病床边。陈赤赤识趣地站起身:"得,我找我家那口子吃饭去,你俩慢慢腻歪。"临走时还故意把门关得震天响。
病房突然安静下来。陆清歌看着刘天仙手背上的针眼,心疼地皱起眉:"烧退了吗?"
"嗯。"刘天仙轻轻点头,目光落在他缠着绷带的小腿上,"你呢?医生怎么说?"
"皮外伤,过两天就能出院。"陆清歌故作轻松地笑笑,却突然叹了口气,"对不起,要不是我非要来川西"
一根纤细的手指抵住了他的嘴唇。
"我很庆幸。"刘天仙的眼睛亮得像星星,"如果不是这次意外,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原来你这么在乎我。"
陆清歌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指尖冰凉。他小心地将她的手包在掌心,就像在泥石流中那样。
"陆清歌。"刘天仙突然连名带姓地叫他,"等出院后,陪我去个地方好吗?"
"哪儿?"
"华山。"她眨眨眼,"我要看看你笔下华山论剑的地方,是不是真的那么险。"
"好,你想去任何地方,我都陪你。"
陆清歌的声音很轻,却像一缕阳光穿透病房的冷寂。他望着刘天仙的眼睛,那里映着窗外的雪山和浮云,还有自己从未展露过的温柔。
或许这就是生死之间淬炼出的情愫——不需要轰轰烈烈的告白,只是在劫后余生的清晨,想第一个见到的人是她;在疼痛难眠的深夜,最安心的却是她微凉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