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也吃了,茶也喝了,李成奚起身:&ldo;医院还有事,我先走了。&rdo;
&ldo;这么快?&rdo;闻音起来,&ldo;我送你。&rdo;
&ldo;不用,我车就停门口。&rdo;他看白谦慎一眼,&ldo;你们慢慢聊。&rdo;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闻音心里有些不安。人就是这样,虽然是备胎,但这备胎有时候真的要飞了,她也会生出无限的怅惘。
回到仁和,已经是晚上了。
李成奚舒了口气,去更衣室换了白大褂,理了理头发就从屋里出来,心情说不出的差。
路上遇到何夏,小姑娘一见他眼睛就贼亮,围着他叽叽喳喳个不停。碍着她是恩师的女儿,李成奚忍了又忍,只敷衍地因两声。
可小姑娘像是没看见似的,一点儿眼力见没有,一路上亦步亦趋。
李成奚心里头烦得不行,但还是得忍着。
他不喜欢咋咋呼呼的小姑娘,觉得她们幼稚,可是,他对闻音一片真情,这么多年了,又得到了什么?
她只是利用他,吊着他,借着他跟白谦慎拉近关系。
但是,偏偏这样,她还不放开他,每次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又给他一颗甜枣。
其实李成奚是个聪明人,心里面跟明镜一样,可人一旦陷入爱情,甭管男女,脑子就跟当机似的,对方只对你笑一下,你就能脑补出她爱你的三百六十五出大戏。
冷静下来想一想,他真是蠢得无药可救。
偏偏自己都知道是假的了,还一股脑儿往里头跳。
真是可悲。
要真能跟白谦慎一样,外表八面玲珑,谁也不得罪,内心冷心冷肺就好了。
看似对谁都好,但谁也别想从他这儿讨不到半点儿便宜。
何夏还在他耳边叨叨:&ldo;李师兄,晚上我们一块儿去吃饭好吗?我想去吃芝士焗红薯,我可喜欢这个了。&rdo;
&ldo;我不喜欢甜食。&rdo;他绷着脸,硬邦邦地说。
心里想,都说这么明白了吧,她应该知难而退了。谁知,何夏笑着说:&ldo;那我们去吃意面好了,意面也不错。。&rdo;
&ldo;我不喜欢西餐。&rdo;
&ldo;那我们去吃中餐。&rdo;
李成奚终于忍无可忍了,停下脚步:&ldo;我想一个人吃。&rdo;
这样说,实在是明白得不能更明白了,明显是在下逐客令了。
何夏愣了两秒,终于懂了,脸涨得通红,掉头跑开了。
李成奚这才感觉耳边清净些。
路过练功房的时候,他发现灯还亮着,门也微微半开了一丝缝隙,像是忘记关了。他走过去,站在了门口。
偌大的练功房,这会儿只有一个人,穿着白褂子,弯着腰,在桌前练习着一些缝法。她手边,还凌乱地摆放着几只缝着线的猪蹄。
连续锁边缝合法、8字缝合、内翻缝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