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孙佑安还不知道新任知府是谁,随之问道:“来的是何人?”
“镇卫侯府小侯爷陈杰。”捕快回道。
孙佑安的脸上,再度蒙上了一层阴霾,如此身份的人来到临安,还要求捕衙出城跪迎,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对方本就来势汹汹,如果知晓了云安然所做之事,岂不是等同给他递上了一把刀子?此刻来不及多想,连忙召集所有捕快,心事重重的前往城外。
临安最近时日并不太平,很多百姓见到如此多的捕快齐齐出动,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人群围观之时,走在前面的陈杰随行,突然开口喊道。
“新任知府己抵达城外,要求捕衙所有人出城跪迎!”
“入城之时,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违令冲撞者,一律严惩!”
相对于本地纨绔来说,这些操作,只是陈杰最基本的姿态,而且他从京都而来,身份尊贵,更是瞧不上这里的官吏。
就连这些随从,也自带着骄傲,看待本地官吏时犹如草芥。
听闻这话,不少百姓瞬间炸了锅。
“新任知府,让捕衙出城跪迎?我没听错吧!”
“我还想问呢,方才也以为自己听错,知府和捕头不是平级吗?”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知府是官,捕头是吏,二者身份天差地别,只是在权利上,捕头在某些方面更胜一筹,如若按照乾律,的确可以要求捕衙跪迎。”
“但在任何一地,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情况,毕竟知府在很多方面,也是要仰仗捕衙的,没人会摆出这么大的官架子耍威风。”
“既然如此,新任知府为何这般姿态,简首就没将捕衙放在眼里啊!”
“谁知道呢,反正他们就在城外,咱们一同看看。”
那位随从的呼喊,让捕衙后方,跟着成群结队的百姓。
原本捕衙众人知晓陈杰身份后,并没有觉得出城跪迎有何不妥,但是听到随从刻意喊话,他们心中无不是回过味来,这是对方的下马威!
所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些许不满,但又无可奈何。
孙佑安并未考虑这些繁文缛节,别说对方是侯爷,即便是先前的文成仁,如果对方非要摆官架子让其跪见,他也不会如何。
因为在他看来,规矩就是规矩,并不会因此觉得受辱或者如何。
可他现在考虑的,全都是这位小侯爷的做法,并非单纯针对捕衙,而是针对云安然!若如此,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被上纲上线。
更何况是临平发生了那么严重的大事!